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瞪着眼睛看他,“你干什么啊?”
饶是现在的身体已经比死魂强太多了,可也受不了他这一番狂奔,感觉跟身后被狗追一样,她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话好像应该是本尊问你!”阎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高兴,一想到方才她那样拉着那个死魂的手腕,就觉得一阵无名的愤怒。
“我?”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感觉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我说了,我去看地啊!你不肯帮忙,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它这样死掉啊!”
“看地也需要手牵着手的么?”几乎没有犹豫,这句话冲口而出,说出来以后,他自己也惊了一下,这是他说的话吗?
司盛楠倒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她只是有点奇怪,手牵着手?谁跟谁啊?!
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那个余庆丰吧!”
“什么余庆丰!”阎王一脸的不悦,“本尊竟不知,你什么时候跟这些死魂打的一片火热了!还是,你根本打着种粮食的幌子,在玩乐戏耍!”
他的话无疑激怒了司盛楠,她叫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打着幌子玩乐戏耍?我-干嘛要打幌子,想玩怎么不好玩,犯得上这样头疼上火的找法子救种子吗?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里泼冷水!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上杆子泛滥这个好心了”
其实阎王说出来了,也有点后悔,不过话已经说出口,收是收不回来了,让他跟她认错,也是不可能的,便粗声粗气的说,“你既是看地,也犯不上跟人拉拉扯扯,难道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男女授受不亲?!”她张大嘴,一脸好笑的看着他,“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老土的说法!那我跟你还不是经常这样拉拉扯扯的,你是不是得娶我了?!”
她本是顺口说出来的,可是话刚出口,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些不自在了。
司盛楠不是不知道阎王对她有移情,只不过想着他是把自己当做另一个人,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现在这话说出来,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味呢!
阎王则是尴尬不已,他本来说那些,就已经够惊诧了,她猛然说出“你是不是得娶我?”却问得他哑口无言。
是啊,若说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两人却是不知授受不亲多少次了,他更为困惑的是,为什么在看到她拉着那个死魂的手腕时,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数百年来,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是淡定自若的,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情绪的波澜,能够自如的掌控自己的喜怒哀乐,可是……在看到他们手腕交错的一瞬间,居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把那个死魂一掌拍开,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干咳了两声,他道,“干旱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啊?!”司盛楠一时没反应过来,惊得合不拢嘴,看着他愣了半晌道,“解,解决了?”
“不相信?”他挑眉看她,自己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么?
她连连摇头,当然不是不信他,只不过……他之前不是说这样也没办法,那样也没办法吗?怎么她转个脸的工夫,就已经解决了?
“我是觉得,如果你能这么顺利的解决,干嘛不早点说,害我瞎着急一场!”她松了口气,他说解决,肯定是解决了,自己急的一头虚汗。
阎王负于身后的手指动了动,他能跟她说,自己也是因地制宜分析后,临时做出的决定吗?
而且,牧野春其实说的也没错,自己擅自改变山泉的流向,也算是个小小的逆天行为,只不过他考量过影响并不是很大,才会这么做。这件事,也不必告诉她了!
不过知道问题解决了,她也就开心起来,方才的不痛快一扫而空,笑着仰起头看他,“哎,我就知道,只要你阎王殿下肯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早说我也就不急着去把余庆丰给揪出来了!”
已经三番两次在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阎王很是不爽,拧起眉头道,“他是什么人!”
“谁?余庆丰?”司盛楠想了一下,回答道,“死魂啊!地府里的死魂,新来不是很久的!”
“你们很熟?”虽然知道问出这句话有点大失颜面,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她说,“也算不上很熟吧!但是他是我招工来的,而且在阳间的时候就懂这些种地,我便把这些事交给他去解决了。只不过干旱这问题在天,而不在人,所以他也没招!你说不能让玉帝降旨,也不能扰到阳间,所以我便想拉他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阎王有点诧异,“你都交给他?就对他这么放心?”
“用人不疑嘛!”拍了拍手,她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跟你学的啊!你不是交给我也很放心么?如果这不放心那不放心,什么都抓在自己的手里,不是要累死了!”
阎王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她,怔了片刻,口气强硬的说,“以后不许再这样!”
这下她又傻掉了,眨了眨眼,“哪样?”
总觉得阎王今天怪怪的,好奇怪!平时也不是这个样子啊,今天怎么说呢……就像一个闹别扭发脾气的小孩,任性而不讲理,说话东一头西一头的,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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