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以为,玉清宗为正道之楷模,行事当心存善念,慈悲为怀。却不想,无极道友竟然如此行事,视此界众生如蝼蚁一般,与那魔道又有什么两样!”一位身披金丝大红袈裟的和尚,在听过叶赞的简单介绍之后,却是皱眉头怒声喝道。
“大和尚这话怎么说的!这晨曦世界本是天外邪魔属地,此界生灵也并非我界之生灵,为了传道大业做些牺牲又有何不可呢。”面对和尚的指责,叶赞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本来,叶赞就担心这些和尚搞事情,把原本打开的大好局面给破坏了。他想着先和对方通个气,就如同对那些修道者一样,让对方进入晨曦世界后能有所准备。结果却没想到,对方并没有领情的意思,反而还指责他所行之事如同魔道,这显然是想搞事情啊。
当然,叶赞在晨曦世界做的事情,也的确不能说是什么“善事”。他又是篡改晨曦世界的文明史,又是挑动那些平民“打贵族、分田地”,将整个世界搞得战乱四起。以至于,在巫师后裔们搞出种种灾变后,整个晨曦世界的人口减少了近四分之一。
如果,真有什么至高无上的法庭,恐怕叶赞在晨曦世界的所作所为,也构得上一个“种族灭绝”的罪名了。
可问题是,你不做那些事情,怎么顺利的传道?又怎么清除那些巫师后裔?难道真的就像很多人预想的那样,光是跑过来悄悄立个山门道场。然后在土著们的排斥不解下,在巫师后裔们的种种阻挠下,自己慢慢悠悠的去收徒传道吗?
在这次“传道”中,晨曦世界的生灵伤亡无数,叶赞说“做些牺牲有何不可”,的确是显得有些冷血。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觉得不好,就可以不去做的。你觉得对晨曦世界的生灵太残酷了,所以宁愿速度慢一点,成果收获少一点,可那样对修道世界又算什么呢?
人终究是要有立场的,站在哪一边就得考虑哪一边的利益,给对立一边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一边的残忍。
而且,话说回来,对于晨曦世界活下的生灵们来讲,推翻了巫师后裔们的“残酷统治”,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情。虽然,修道世界的统治制度,并不比晨曦世界原本的制度好多少,但终究还是先进了那一点的。
实际上,释教的和尚之所以这样指责叶赞,也未必就真是因为什么“慈悲为怀”。恐怕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来晚了,桌上只剩下了一些残羹冷炙,这才使得心中有所不满。
“我佛慈悲,道友此言,贫僧实在难以苟同。此界万万生灵,皆因道友一念而惨遭横死,怎是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牺牲’,就能了断这其中因果呢。”那释教的和尚说到这里,一脸慈悲的口诵佛号,仿佛光头都因此变得更亮了。
“怎么!和尚是打算降妖除魔,替那些被牺牲的晨曦土著主持公道?”叶赞懒得再和对方去辩驳什么。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叫“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人家既然就是那么认定了,你这边再怎么辩解也是没有用处的。当然,叶赞也不可能去忏悔什么,也不会因此在面对这些和尚时,就弱了自家的气势。就像和尚认定他不对一样,他也同样的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没错干嘛要弱了气势。
而且,抛开什么对错,单纯从实力方面,叶赞也同样是底气十足。虽然,这批来自释教大本营的和尚,远比之前那批散沙般的修道者要厉害。可是,再怎么厉害,这里边也没有通天级的大能,叶赞还真没什么好犯怵的。
“道友误会了,贫僧只是不忍道友因此坠入魔道,这才冒昧好言相劝。我等释道本是一家,纵然道友固执己见,贫僧尽过劝谏之义也就罢了,却也不至于去横加干涉。”那和尚倒是没有翻脸的意思,反而是做出一付宽容大度的模样。
看到对方的态度,叶赞心中不禁一阵腻歪,摆手说道:“既然和尚没打算降妖除魔,那么在下就再把话说的明白一些。不管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如今晨曦世界的局面,容不得任何人去破坏。在下无权阻止你们前往,但若是你们做了什么影响大局的事情,就别怪在下不讲这‘释道一家’的情面了。”
叶赞不想再和对方多说什么,于是在最后给了近乎警告的提醒后,便毫不客气的送客了。对于这群和尚,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像招待那些修道者那样,再去搞什么欢迎宴。
“如此,贫僧便告辞了!”那和尚也不恼,毫不失礼的向叶赞告辞,并且很快离开了战争堡垒。
两艘运送物资的飞空楼船,依然熟练的泊入了战争堡垒的泊位,由战争堡垒带着前往晨曦世界。而释教的飞空楼船,则是将方向稍稍一转,自行向着晨曦世界那边飞了过去。
如今,晨曦世界的形势有了极大的变化,叶赞这边倒也不用担心,那飞空楼船的降临引出天外来客的言论。因此,对于释教的做法,他也没有再去强行要求什么,只要对方在晨曦世界中传道的时候,别搞出什么事情来就行了。
很快,叶赞操纵着战争堡垒,就回到了晨曦世界当中,而后又通过千里传神的联系,让各宗之人做准备接收支援的物资。他也不需要让那些人自己来取,而是做起了快递公司的工作,使用飞行器直接向各宗分发那些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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