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敢跟梁大叔提要求,但绝对不敢跟他家的女人提要求。在古代,等级制度泾渭分明。她还是有自知之明,哪怕梁夫人对她的态度非常友好,她也不会掂不清自己的份量。
梁、宋两人听明白了,都答应下来。毕竟公子如玉,都是爱美的年纪。这么好的香脂和香露,比艾淑林的好多了,那里的东西脂粉气太重,用了有些娘。龙涎香和上好沉香又太珍贵稀缺,而且他们这些青年公子也不太压得住。
梁锦昭瞄了眼一直让他想不明白又好奇不已的木箱子,忍不住问道,“那箱子里放的也是这些化妆品吗?东西是好,但也不至于放在这里啊。”
钱亦绣道,“那不是化妆品,是我们锦绣行的镇行之宝。”看到他们好奇的眼神,又说,“暂时保密,开业的时候你们才能看到。首先声明,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只看不卖。我请梁府的人帮忙,也是帮我看住这东西,怕有人打它的主意。”
这之后,梁夫人待钱亦绣更是不同。钱亦绣还帮她做了下面部按摩,又教红珊做了。美容面部按摩,是她前世三十岁以后就开始做的事情。这个时代没有按摩霜,莲蔻产品里也没有油性大的面霜。便只能用牛奶代替,最好只按摩半刻钟,手指也要更加轻柔些,否则面部会感到不适。
钱亦绣说,“每隔三到四天,早晨做一次,面部会年轻许多。我经常都会给我——”她本想说娘,又赶紧忍了。她娘是寡妇,在古代寡妇可是要无欲无求的,怎么能爱美。又改口道,“给我奶做,我奶都年青了好几岁。”
做了按摩,看到梁夫人的面部肌肤果真紧致了些。红珊吃惊道,“天呐,真的有效果呢。”又对钱亦绣说,“钱姑娘真能干,连这个都知道。”
钱亦绣笑道,“我也是跟我们村里的先生娘子学的,她懂的好多……”
大船在京湘运河上行驶十二天后,便到了京城南郊的通县码头。
大船靠了码头,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华服男子领着几人率先上了船。那个男人来到梁大人和梁夫人面前,长躬及地道,“儿子见过父亲、母亲。”
是梁锦昭的二叔。
老和尚也带着小和尚出来了,自上了船,钱亦绣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和尚。
钱华和苏大武也来了,他们租了许多牛车和驴车来装东西。
钱亦绣把梁大人和梁夫人送上车,又道了谢。
梁夫人道,“以后经常去府里玩,有什么事了就找府里的管事。在京城,梁府还是有几分薄面……”
梁大人又补充道,“去梁府的时候,记着把那一猴一狗带着。”
梁大叔把梁高和梁府的一个管事梁富留下帮钱亦绣,就和宋公子上了一辆马车。还对钱亦绣说,“这些日子就让梁富在锦绣行里看着,有事让他回府找我。你一个外乡小姑娘,不要到处乱跑。等我忙过了,就会抽时间去锦绣行看你……”
马车都启动了,梁大叔还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叮嘱钱亦绣。宋怀瑾笑道,“昭表弟对玉表妹,好像也没有这么不放心。”
梁大叔道,“她一个乡下小姑娘,跟着我们来了京城,若是出了什么事,咱们怎么向她的家人交待?定是要多交待几句了。”
宋怀瑾道,“仅此而已?”
梁锦昭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思,不高兴地说道,“那就一个孩子,亏你想得出来。”
钱亦绣不知道有人想多了,正在跟上了车的悲空和小和尚告别。小和尚还依依不舍地说,“钱施主安排好了就去报国寺看贫僧,贫僧无事也会去锦绣行看你。”
钱亦绣和钱华看着挑夫把箱子都扛上了牛车和驴车,那个装绣屏的箱子单放,让苏大武、梁富等人押着车回锦绣行。
钱亦绣、两个丫头、魏氏及猴哥、奔奔上了一辆马车。这是锦绣行买的公车,钱华亲自赶车,梁高坐在他旁边。
路上,钱华简单汇报了一番锦绣行的前期工作。钱亦绣很满意,对他进行了表扬。
马车驶了半个多时辰,便遥遥能望见京城高大的城墙。钱亦绣太激动了,不知这京城是不是前世的北京。她不顾魏氏的劝阻,掀开窗帘向外看,脑袋都伸了半个出去。
前面是遥遥的城墙,左面隐隐的有一大片屋舍,还从那里隐约传出一阵阵嘶吼的声音。
钱华指着那一片屋舍说,“那里是御林军的左卫军,专门护卫京城的。”
钱亦绣啧啧道,“听说梁公子的父亲就是御林军的副统领,就应该是他们的头了?”
梁高得意地说,“是,左卫军正是我们大爷主管的。”
正说着,有几匹高头大马从后面飞驰而过。都过去了,一匹马突然停住,马上那个身穿戎装的青年回过身来,看着钱亦绣嘻皮笑脸地说道,“小姑娘长大后定会成为少见的美人儿。”
另几匹马也停了下来,马上之人取笑那人道,“李兄弟,好久没沾女人了,连见了小女孩都眼冒绿光了?”
惹得那几个军爷又是一阵大笑。
跑在最前面的一匹马倒了回来,骂那人道,“我说你活得不耐烦了,找死是不是?”
声音清冷得如山上流下的泉水,丝毫没有那几人的猥琐。
钱亦绣本来已经躲进马车里,放下了帘子。但那已经久远的声音太熟悉了,似乎昨夜还在梦里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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