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剑顺利拿到了驾照时, 他坚信一切如此顺利都是因为考前摸过孟正。为了以示感谢, 刘剑上网订购了一块牌子作为礼物,上书“一家之主”四个字。
然后, 刘剑把牌子递给了沈独清。
孟正实名抗议:“为什么要送给阿清?你摸的是我,又不是他!”
刘剑说:“主要是为了感谢。”
“难道你要感谢的不是我吗?”
“不不不,我主要是想感谢沈独清最终同意让我摸你袖子了。”刘剑说。
孟正:“……”
沈独清笑疯了。
机智如刘剑, 一直骚操作频出,每天都在被赶出家门的边缘疯狂试探。但他运气极好, 不管是孟正, 还是沈独清, 在这两个“爸比”中, 虽然有一个会无语,但肯定会笑疯一个。而只要一个笑了,他就不会被另一个“赶出家门”了。
上了大四后, 虽然沈独清还是在与一本又一本的专业书作伴,这本更比那本厚, 但孟正和刘剑的课量明显减少了。他们的工作室本来开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现在搬到了正规的写字楼里, 员工也增加了一些,有了前台和人事。
就技术层面来说, 刚成立工作室时,他们是没有测试人员的, 只有开发人员。开发人员兼任了简单的测试人员。但其实测试人员非常重要, 因为他们的存在对产品质量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而产品质量直接决定了工作室的口碑和后续运营。在一些不差钱的大公司里,他们不仅有测试人员,还有质量保障部等对产品进行二次测试的部门。而现在,工作室里终于有专业的测试人员了。
这么一来,工作室的开销急剧增加,光是每年的租金就涨了十倍不止。沈独清把这两年从工作室拿到的分红又重新投了进去。孟正和刘剑也是如此。他们并没有将赚到的钱用于享受,最多的开销就是以工作室的名义买了一辆车。
孟正和刘剑都对工作室很有信心。花掉的钱肯定能在未来加倍赚回来。
在新的办公地点刚刚装修好并投入使用时,刘剑和孟正恨不得吃住都待在工作室里。直到一切真正走上了正轨,他们俩才终于能稍稍松一口气了。孟正回沈独清的租房狠狠睡了一觉。第二天,刘剑拎了几听啤酒和小菜找了过来。
都说医科生累,沈独清承认,确实挺累的。但和孟正、刘剑这种创业者相比,他就不算累了。刘剑来得不算早,但孟正还没起。沈独清指了指孟正的房间,问:“你们在工作室那边没有好好休息过吗?孟正是不是天天都熬夜啊?”
“没有天天都熬夜。”刘剑避重就轻地说,也就十天里头熬个八-九天而已。
沈独清哪能看不出刘剑在打马虎眼,问:“你们要不再招点人?”
“等这段时间过去就好了。”刘剑笑着说,“弟弟呢?怎么没瞧见他?”
“他们学校组织秋游,去海洋馆看海豚了。”
刘剑一听沈非浊不在,立刻抛弃形象不要了,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他从塑料袋掏出一盒避孕套,丢给沈独清说:“我们寝室有个二货,去超市买东西时赶上抽奖,抽到这个。他用不上,非要送给我。可我也没用啊,给你们吧!”
沈独清起先没想到是避孕套,他还没有买过这东西呢。见包装颜色鲜艳,他还以为是进口糖果之类的,结果看了两眼就意识到不对了。他就像是被烫到手一样,忙不迭地把避孕套丢回了刘剑身上,仿佛这是一样非常邪恶的物件。
刘剑捏着避孕套,心里只觉得奇怪:“哎?你不要?我上网查过了,(同性恋)也是需要这个的。还是型号不对?艹啊,这个尺寸已经够可以了的!”
沈独清压低声音羞愤地说:“你脑子都是废料吗?”
刘剑终于反应过来了,微微张着嘴,着实诧异了一会儿,惊疑道:“你和孟正该不会还没有……哎呀,那确实是我多事了。我、我……我留着这个真没用。送给沈非浊吹泡泡玩吧。你把包装拆了,骗他是气球,他肯定会信的。”
“你自己留着吹气球吧!”
傍晚时,沈独清打电话叫了几个外卖,然后配着刘剑带来的小菜,他们三个人把几听啤酒分着喝了。啤酒本来就没多少,大家分一分,谁也没有喝醉。
见刘剑使劲往嘴里塞菜,孟正好奇地问:“你吃得这么急做什么?”
刘剑冲着孟正唉声叹气。唉,谁叫他把沈独清惹毛了,下次再来这边吃饭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所以这回当然要抓紧机会该吃吃该喝喝,一次性吃个爽啦!
短暂的休息后,孟正和刘剑又去了工作室,忙还是忙的,但确实没之前那么忙了。孟正有两个电话号码,一个私人号,一个工作号。这天,有个陌生号码打到了他的私人号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请问是孟正先生吗?你好,我是国家电视台《主持人大擂台》的负责人,我姓张……”
孟正一听就觉得电话内容不靠谱,于是顺手在电脑上搜了一下《主持人大擂台》的信息,发现这个节目不存在。他就把这个电话当成骗子电话给挂了。
然后,没过一会儿,孟正所在学院的院长就打电话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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