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威胁某家子女。”
吕布负着双手,迈脚走出屋檐,四名女子目力所及的视线尽头,对方身形高大,嘴唇一圈已有黑密的短须,浓眉倒八斜插鬓角,虎目透出骇人的森然,有种一见便望而生畏的威严,
“.….温…..温侯……”
任红昌陡然止步,面纱下眼眶瞪圆,口中轻声呢喃了一句,使劲捏紧了刀柄,当初她为离间董吕二人,让对方入董府教一群妇人武艺,堕他威名才有了离间的基础,原本以为对方已死在徐州,如今这样敌我不明情况下再见,吃惊不小,而她身边三名姐妹也非当初吕布教习的人…..
转念的刹那,身旁女卫动了起来,任红昌收刀偏头朝她们大吼:“不要动手…..”然而,残有积雪的庭院地面上,三双脚步已经在她喊声冲了出去,照着缓慢走下石阶的威猛身形正面、左右迎上,后方任红昌急的一把扯下面纱:“温侯,不要杀她们——”
听到声音,吕布余光看了一眼脱下面纱的女子,走动的身形微微一侧,当先劈来的刀锋贴着侧面落下,左臂一抬,手掌直接拿住对方一名女卫手腕,随意的往旁边一掀,那女子手腕吃痛只来得及惨呼一声,整个人在半空翻转两圈摔去树下的雪堆中,只露出下半身来。
右侧、正面的女子“啊!”的怒喝,直冲杀来,其中右侧的女卫抬脚跨上屋檐下的木栏,就朝着那姐弟二人过去。
“哼!”
吕布看也不看正面直刺而来的刀刃,宽袖抚动,右臂一伸,那边刚跨上木栏处于半空的女子身上呯的闷声,身影顿时横飞了出去与檐下的木柱撞在一起,震的屋檐边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的同时,转身伸手,一把捏着第三名女子手中的刀背,旋即,一扭,硬生生的从对方手中夺过来。
被夺刀的女子双手鲜血淋漓,巨大的力道带着刀柄将她手掌磨掉几块皮下来,“啊….”的痛叫声里,对面,一只大手映入眼帘,就觉得整张脸一紧,骨头几乎都快断裂开般难受,整具身体也被拔离了地面。
两只脚在半空踢腾,双手挣扎去搬对方的手,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掰动。
吕布单手捏着一名女卫的脸提在半空,目光平淡的望着对面提着七星宝刀的女子两息,语调不高,却是气魄压人:“任红昌,长安一别,已有多年不见了。”
雪堆里,女卫爬了出来,听到对方话语便是不再动手,连忙跑去檐下将几乎吐血的同伴搀扶起来,看到檐下那对姐弟时,吕玲绮拔出腰间一柄小刀示意对方不要乱动,而握刀的姿态,显然也是练过的。
何况此时,严氏也提着一柄长剑从屋中走了出来,犹如雌虎般横在姐弟俩前面:“不要命就来动我女儿、儿子试试!”
那搀扶着同伴的女卫不敢擅自动手,对方显然也会一招两式,只得后退拉开一点距离,随后便听到庭院中间,御长正与那名恐怖的男人的对话。
“温侯亦如往日那般雄姿…..真是让红昌心动,只是有些不明,徐州一战,妾身可是听闻你已在城外战死,为何却在这样一个小地方?”
“某家之事,用的着解释给你听?”
“.…呵呵…..温侯真是健忘,若非妾身,您又如何能杀董卓成就威名……眼下这样对待妾身的姐妹是不是有些不念旧情?”
“哈哈哈…..好一个旧情——”
吕布放声大笑,随后笑容渐渐收敛,“不杀你们,已经是念在往日旧识份上,滚!”
高举的手臂猛的一挥,半空挣扎的女子呯的一声摔在地上,被力道带着又滑出一截停在了任红昌脚边。
七星刀唰的一声插回鞘里,任红昌将女卫扶起来,另外两名女子相互搀扶着也跟着过来这边,此时严氏已让儿女先回房内,自己则提剑走到吕布身旁,温婉的道了声:“夫君。”随后看向任红昌四人,温婉微笑中,简单而平和的开口:“任姑娘胆识过人,为大汉舍身除贼,让人敬服,眼下北地正好是公孙都督管辖范围,我家夫君又怎能让姑娘与众巾帼流落至这样窘迫地步,当呈明上去,也算答谢往日就共除国贼之情谊。”
任红昌错愕一下,沉默地盯着对面那微笑说话的妇人,对方美貌不及她,年岁也长于她,然而平和温婉的语气里,却是有些让她感动刺痛的不舒服……
片刻,任红昌后退一步,轻声道:“走!”便带着负伤的姐妹转身就朝院门那边过去,刚一打开门,数道人影直直扑了过来,五柄刀锋齐出,哗的一下迫开了飘下的雪花,压在四人颈脖上。
原来这些人经过这里,早已听到了动静,便在门口埋伏起来。
“卑职等人,见过温侯!”
几人中领头的,乃是蹇硕调教出来的人,名叫雁三,也没有什么大名,主要做些脏活,他在公孙府邸汇报情报时,偶尔见过庭院里站着的吕布几次,眼下自然认得,便是恭敬的朝对方拱了拱手。
“这四人为何会被你们缉拿,某家不过问,但为首那女子也算为国出过力,要杀要囚,最好带去见过易侯为好。”
吕布目光威凛看着他们,转身时又补充了一句:“临走帮我把院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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