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
“一个字‘行’!老板不是外人, 瞧我哪儿顺眼, 只管用。”姜远华直接答应了。在他心里有那么几个人不管分隔多远,多久没见面, 信得过就是信得过。当然,他好奇心重,非要弄明白来龙去脉才罢休。
再好的学校也没把跳脱的猴子驯得稳重些, 说出的话极对柳逐阳的胃口。
又过了几天, 周正的下落依旧不明。表面看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跟在柳逐阳身边的应对小组成员跟姜远华他们研究室的教授已进展到合作细节的讨论,但最重要的失踪调查毫无进展。没兴趣旁听资助计划的柳逐阳很悠闲, 白天由姜远华带着在校园内四处荡晃看风景, 傍晚在学校附近的街道踱步, 夜晚泡酒吧或者参加莫名其妙的晚宴和酒会。负责他的安全,跟他寸步不离的小成看着这一切暗中着急。了解一部分实情的姜远华都比柳三少卖力, 在学校里四处打听, 希望能找出见过周正的人,但很遗憾, 他的努力也只是白费力气——周正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一点端倪也没留下。
自从计划正式启动, 他们换了家档次更高的酒店,包下顶楼的一层,逐阳他们住在最里间的大套房, 其他房间由应对小组和来自柏林的办事处职员居住。
姜远华自愿揽下此事, 他的安全也有专人负责。退了租屋晚上跟柳逐阳住在一起, 决定跟他们一起回国。他多少了解到跟在老板身边的这群人不简单,背后有国家支持,条件真谈好了拿得出真金白银资助他们研究室,对同伴和教授不觉得愧疚。
这晚,柳逐阳又混到转钟才回来,等门没睡的姜远华瞧他精神好,忍不住问:“老板,你葫芦里卖什么药?”他跟柳逐阳相处时间不算短,了解他的为人,知道他揽事上身绝不会半途而废,就是个性古怪让人捉摸不定。
柳逐阳接过他递来的热茶,瞧了一眼竖起耳朵的小成,说:“当鱼饵,拼耐心,看谁先沉不住气。”
“什么意思?”一头雾水的姜远华望着小成找他要答案。才相处几天,自来熟的姜远华和刻意找他打听学校消息的小成已成为朋友。他失望了,小成这会儿也身陷雾中,闹不明白柳三少的真正想法。
被四只眼睛紧紧盯着,一向懒得跟人解释自己所作所为的柳逐阳也只好投降,回瞪着小成说:“你不是齐宁,不是应对小组的直接上司,有事瞒着你,不买你的帐,你也别抱怨。”
“我没抱怨!”
“他们瞒了些什么?”姜远华好奇地问。
早有腹案的小成生气地回答道:“他们一定知道跟周正最后打过交道的人是谁。故意大张旗鼓以财团身份进入学校推三少出来当靶子。”
“周正失踪跟官方无关。”柳逐阳窝在沙发里丢出这么一句话。
“他们跟您说实话了?”小成惊讶地问。
柳逐阳不负责任地说:“猜的。”
“三少!”
变笨了的小成没意思……柳逐阳摇头,应酬也很累人,要是姓齐的在就好了,可以帮他按按骨消除疲倦。“我心里有数,他们的作法没错。站在明面上,我们动静越大对方越不方便出手,反而能保证我和小猴子的安全。他们可能跟齐宁联络上了,这事有齐宁的影子在。对方不动,这边也在拖时间等齐宁过来。”
齐长官是大家的主心骨,只要他来了,没事办不成的。小成暗中松了一口气,恭维了柳三少一句:“您真了解齐长官。”
“废话!”柳逐阳横了小成一眼,说:“争点气,赶在齐宁之前把事办妥吧。”
小成认真地说:“您别藏私,给我们透个底。”
“我们已经引起对方的注意,这两天有视线跟着我,估计对方也快按捺不住了。”
“什么?怎么可能?”小成不敢置信地看着柳三少,他是外行呀,自己这个专家跟在他身边也没发现有人窥视,他怎么发现的?
“停!”被他们忽略的姜远华跳到两人之间,叉着双手道:“老板、成哥,能不能说些我听得懂的话?”
柳逐阳叼着烟道:“小猴子,从明天起呆在酒店不准出门!”
“老板,快说!怎么回事?”脸皮极厚的姜远华扑过去抓着柳逐阳肩膀用力摇。
柳逐阳挟着火红的烟头逼向姜远华的左眼,迫他离远点,打着呵欠丢下一句:“明晚会下大雨,夜深人静小心暗巷扑头党。”
小成总算领会柳逐阳的意思,敲击姜远华的后颈令他昏迷,拖他上床,确认他人事不醒给他盖好被子。走到主卧室一看,柳三少爬上了床连澡也不洗准备直接睡觉。“三少,您别瞒着我……”
柳逐阳打断了他的话,说:“小成,我惜命,讨厌麻烦事更讨厌遭遇危险,但我身边麻烦总是不断。想必你也知道我曾跟楼老大当过一段时间的街头混混,跟我们混在一起的,抛开楼老大不说,随便哪一个都比我强。认识齐宁后,跟在他身边的你们也强得没话好说。”
小成了然地点头,颇有些佩服地说:“您能看穿一个人能力的强弱,有自知之明,有识人之能。”他还有一句咽在肚子里:“只找最强的那位庇护。”
“算是吧。我别的本事没有,心情好的时候能从对方的视线感受到一些情绪(这也是他当年游走花丛片叶不沾身的主因)。这两天落到我身上的视线来自同一个人,最初是好奇、探询、审视,今天上午视线的温度加高,到了晚上更过份,显得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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