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 你穿成那样怎么参加丧礼?”邹清荷站在穿衣镜前系黑色领带,从镜子里看到小成穿得一身花里胡哨倚在门口, 忍不住说他。
“我不去。”小成张大嘴打呵欠。
“是吗?”清荷系好领带, 整了整衣领,再梳理了一下头发, 突然问他:“胡莞明在哪里?”
“为什么问我?”小成双手抱头,懒洋洋地问。
“我不会问你昨夜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告诉我,小胡有没有生命危险。”今天穿得一身黑的清荷显得比平时瘦, 晚上没睡好, 状态也不佳,看来有些阴暗。他转身朝小成走过来,紧盯着他的眼睛等待答案。
因身高处于劣势, 小成不自觉地后退两步让开了道, 嘴里说:“他没事, 受了点小伤, 明天能照常上班。”
“哦。”听了小成的话, 邹清荷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 想起了自己的电话卡,问:“原来的还不能用?”
小成从裤袋里掏出新的电话卡, 说:“旧卡坏了,给你弄了个新的,号码不变。”
清荷换了卡, 回到客厅用家里的电话试拔了一下。恩, 没问题了。他看了一下表, 快九点了,柳大哥还没回来。
小成收回昨晚给清荷的电话卡,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领带夹,上前系在清荷的领带上,说:“我不跟你一起走,但会守在教堂外面,一有状况立即冲进去救你。”
清荷好奇地问:“这领带夹是?”
“普普通通,什么也没装。这是标识物,教堂里有我们的人,只要你出状况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也太……那个了点,搞得跟……。”清荷忍不住搔头,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
小成白了他一眼,说:“你呀,没见过大场面!想过没,到场的会是些什么人?”
正说着话,柳下溪提着一个小箱子开门走了进来,问清荷:“现在就走?”
清荷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白衣黑裤,说:“衬衣换成黑色的吧。”
“嗯,好。”柳下溪跨着大步去了卧室。
清荷盯着他的背影,侧着头微眯着眼皱起了眉头,问小成:“柳大哥的左臂是不是受伤了?”
“你看出来了?”小成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腰包系好,拍了拍身上的各个口袋,对清荷说:“我先走了。”
清荷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应该是包了绷带,比右臂要粗。吃饭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太粗心了。”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搁在一边为柳下溪准备的黑色领带。听到柳下溪下楼的脚步声,连忙回头。
柳下溪边走边把衬衣下摆扎进裤腰里,见清荷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怎么还坐着?我们走吧。”
邹清荷跳起来,上前给他系好领带,拍了拍他的胸膛,问:“你的左臂?”
“没事,一点小擦伤。”柳下溪用左手抓住清荷的手,用力握了一下,“你瞧,完全没事。”
清荷瞪了他一眼,噘着嘴道:“别再增加伤势,松手!”等柳下溪松了手,他掏出自己的车钥匙说:“我来开车,到了教堂,你只用眼睛看,苦力活让给小成他们。”
“呵呵,”柳下溪笑了起来。“知道了,我有分寸。”
上了车,清荷突然听到“安全,安全,无异常信号”的说话声,惊愕地看着柳下溪,问:“哪来的声音?”
柳下溪笑了,“我从齐宁那边敲来了一些好东西。是窃听搜索器。”他那甘心白白被齐宁利用?怎么说也得弄一些新奇的装备来抵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不锈钢盒子搁在档板上。清荷好奇地问:“就是它?”
柳下溪笑着摇头:“这是反追踪定位仪,只要有人跟踪我们,就能锁定对方,而且还能抗干扰。”他拿过盒子,竖起缩在盒边的天线杆,抽天线杆,里面有笔芯。他揭开盒盖立即弹出小屏幕。清荷一瞧,呀!盒子里还有小键盘。只见柳下溪用天线杆按着键盘,小屏幕弹出了画面,居然是故宫接着是长城……北京各大景点的简介?搞什么……。
柳下溪见清荷的脑袋凑在盒子面前,那双好奇的眼睛死盯着屏幕,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清荷,开车吧。”
“啊,糟糕,时间会来不及。”
车子开上车道,屏幕上的画面立即变了,映在上面的是车子四周的场景。
柳下溪的视线离开定位仪,头往后靠,闭上眼睛轻轻地对清荷说:“找到小胡了。”
“他,受伤了?”
“嗯,老实头遇到了糊涂鬼,自己人没头没脑地干了一架,把正事给弄砸了,齐宁气得头顶冒烟。”
清荷愕然,侧目看着柳下溪,问:“怎么回事?”
柳下溪睁开眼睛坐正身体,说:“发现了詹姆斯•贝里常出入的地点,齐宁派人在附近监视。昨晚我跟小胡收到情报后分头行动,小胡发现了监视者,两人打起来,结果两败俱伤。齐宁知道他把他们叫了回去。”
“奇怪,早上那通打给我的电话是什么意思?”
“是为了把我叫回来。发现小胡失踪,我找到了他们的打斗现场,搜查时间太长了,齐宁担心我会错过跟他约好的时间。”
“呐,他可以直接打电话跟你讲好,何必绕圈子?难道是怕电话内容被泄露?不,这个可能性不大,他们有办法防止这种事发生。”清荷不满地咬了一下嘴唇,接着又无可奈何地说:“唉,不管怎么样,没办法生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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