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 换了着装的黑猫带齐装备领着四名队友乘坐着由两头雪獒拉着的狗爬犁悄悄进了滑雪场。这两头拉着狗爬犁体型巨大的雪獒是经过特殊训练拥有军籍的军犬,其凶狠勇猛的身手绝对不逊于他们这些职业军人, 拖着爬犁奔跑的速度比一般的狗快上十倍以上。他们一行人很快到了柳、邹遇袭的地点。
黑猫揭开罩住头脸的白色帽子跳下狗爬犁, 展开裹在身上的白色袍子对同伴打了个手势。他那四位训练有素的队友立即分开行动:一位上前解除左边那头雪獒的束缚,附在雪獒耳边低语了一阵;第二位拿起搁在爬犁上的包裹, 翻出柳下溪拾到杀手遗留下来的那件羊毛袍子递到雪獒面前让它嗅气味;第三位蹲在杀手藏身过的雪坑搜寻;第四位沿着杀手滚落的痕迹往山下奔去。
黑猫本人则穿上柳下溪租来的滑雪板朝山上滑去,站在陡壁上举着望远镜观察四周的情况:东面,深夜无人静寂的滑雪场显得很荒芜;南面越过滑雪场是人口集中的村镇, 人几扇窗户漏出温暖的灯光;西面是高山横阻了他的视线;北面是连绵起伏的雪山。他往下望, 只见两名队友跟着一头雪獒往下跑去很快超越了那位追寻杀手滚落痕迹的队友。黑猫放下望远镜,蹲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点燃后叼在嘴里边吸边想:那只正在逃窜中的老鼠晚上躲到哪里去了?是东面滑雪场的出租屋或者南面的村镇?不, 住在这两处的可能性不大!他可能会认为柳下溪身为刑警, 知道有人暗杀他, 会联络本地的派出所调动警力严密调查这几天出入附近的陌生人。西、北都是雪山, 晚上的气温非常底不适合人露宿……除非山里有藏身的地方。
他抽完一支烟站了起来, 拿起望远镜看山下,雪獒在全速奔跑, 自己的队友落后了很多。他笑了起来,希望雪獒凭借着超越人类的嗅觉早点找出躲藏的老鼠。齐长官有先见之明啊,前天晚上吩咐他把这两只在军中服役的名犬带过来, 他还暗中嘲笑齐长官杀鸡用牛刀, 小题大作。
“有发现吗?”他回到偷袭地点问仔细检查周边环境的队友。
队友扬了扬相机, 指着雪坑、树枝上的抓痕说:“从现场来看,跟柳下溪、邹清荷说的情形基本吻合。”
“走,我们下山去。”黑猫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率先上了爬犁,等队友上来后拍拍剩下那只雪獒的背,雪獒听令沿着原路下了山。到了山下绕去西边,追踪气味的雪獒不见身影了,雪地上有它的足迹。
黑猫没有等另外的三名队友,一边看表一边令拖着爬犁的雪獒追踪同伴的足迹往前奔跑。奔跑了将近四十分钟,他们绕过半座山听到了雪獒的咆哮声。他们眼前的这只雪獒听到同伴的声音也跟着咆哮起来,奔跑的速度更快了。这声音近听非常吓人,黑猫的队友拿起挂在脖子上的训犬军笛吹了起来,咆哮才停止下来。
黑猫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前面的情况。前面有突出的山崖,绕过去后看到前面山凹有几栋破破烂烂的木屋,追寻气味的那只雪獒就在那边,它面前横卧着一团有黑有红白色的蜷缩物。
近了,越来越近了。黑是人的头发,红是白雪被染红了。雪獒返身朝他们踉跄着奔来,它的嘴边滴着鲜红的血,雪白的皮毛也染上了血迹。它显然很愤怒,很喉咙深处鼓动着低沉的咆哮声。
“老烈也受伤了?!”黑猫的同伙低声惊呼。
“你给它疗伤。”黑猫跳下狗爬犁,右手握着□□朝卧在地上的人跑过去。糟糕!来迟了一步,倒在地上的人喉咙被雪獒咬破了。
室内的灯没关,铺炕上,齐宁睁着双眼紧搂着逐阳,身体火热发烫,怀里的情人却稳得香香甜甜的没办法替他舒解体内的燥意。唉,只怪这出租屋隔音效果太差了,隔壁屋那对历险归来的情侣正玩命地玩着床上运动。唉,柳老六的体力太强了,这都闹了一个半小时还在折腾着,可怜的小邹同志被那平时一本正经的闷骚男欺负得够惨。看来这一次小邹同志涉险,柳老六气得神志不清,这股过度旺盛的怒火会把他烧死……还是逐阳这家伙好命啊,抢在他们办事之前睡着了。正在胡思乱想中,手腕上的通讯器响了。他轻轻地松开逐阳,支起上身看腕上的手表。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老鼠被狗咬死了。
齐宁脸色一沉,轻手轻脚起了床,披上外衣走到柳下溪他们门口冲着门踢了一脚。那室内的嗯嗯唧唧声立即停止了。过了两三分钟,带着满身情,欲味的柳下溪侧身闪出来,冷冰冰地盯着他,一副想打架的表情。齐宁指了指手腕上的表,凑到他面前请他看上面的字。
柳下溪看完后不吭一声,转身回房拿起挂在门后的湿毛巾擦了一下脸。走回床边抚摸着清荷潮红的脸蛋。
清荷张着艳红的嘴轻声细喘,睁开情,欲未褪的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柳下溪那僵硬的脸色立即变得柔和起来,在他额头上轻印了一吻,小声说:“我跟齐宁出去一下,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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