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天冷,别感冒了。”清荷叹气, 柳大哥仗着身体强健冬天的衣服穿得比别人少, 除了外套里面只穿了衬衣和羊毛衫。
柳下溪安慰他,“别担心, 我没事。我们进去吧。”
“好。”清荷回头看了看跟在他身后五六步远的巧巧。心里很疑惑,柳大哥找小黑皮借了巧巧过来到底有什么打算?
正在跟人打电话的周刑警,挂断了电话走过来说:“柳处长, 鲍禁的编辑今晚赶不过来了, 明天上午才能到。”
他们进了王老师的房间,室内有暖气,柳下溪脱下外套丢到一边巧巧才肯亲近他。柳下溪坐在小餐桌边看着自己的画, 拿出速写本重新画, 画着画着突然问清荷:“清荷, 你带巧巧过去, 它有没有特别刻意避开谁了?”
“噫?!”清荷抱起巧巧捏着它的两只耳朵, 懊恼地说:“我没注意……巧巧一直没出声很安静被我忽略了。”巧巧抬头冲他“汪汪”叫唤了两声。
周刑警此时正蹲下身查看地上的血迹, 分析当时的现场状况。听到这对表兄弟的对话,想起柳下溪对本案一直没发表真正的看法, 站起来转身走到柳下溪面前问:“柳处长,你对这起连续凶杀的案子有什么看法?”
柳下溪把小餐桌摆到床边,清荷抱着巧巧坐在床上, 周刑警把电脑桌前的椅子拖过来坐下, 三人围在一起。柳下溪对清荷说:“录音机给我。”他先放了清荷录下两段网友交谈, 听完后三个人都没说话。他接着又放了王映圆的证词。
听完证词后,周刑警惊讶地重复:“来借蜡烛的高个子女人头脸用白围巾包着,身穿白色羽绒服一进门就袭击了女受害者……凶手的这身打扮跟第四位受害者易惠美一样。柳处长,你吩咐我们寻找的凶手是男性,这跟受害者的证词有出入。”他不理解柳下溪为什么不在会议上公布受害的录音证词。
柳下溪看破了他的心思把自己画的那三张现场图递给周刑警,说:“你们分局警员的纪律松散口风不严,王映圆是唯一的幸存者不能让她出意外,她的证词我决定暂时保密。再说她没看清凶手的长相仅凭声音判断对方是女性,这份证词拿出来反而使本案变得更复杂。王映园比易惠美要高一点,她形容袭击者是高个子,对方的身高肯定在她之上,跟凶手穿着同色衣服的易惠美被排除在外。根据现场观察和鉴证报告,我得出的结论是凶手为男性。”接着柳下溪那求救电话的录音放给周刑警听,向他解释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周刑警苦笑,知道的情况越多越弄不明白这案子。
清荷插嘴说:“也就是说凶手假扮女声引诱王老师打开门立即袭击了她。”
“需要先确认王映圆说的是真话……啊啾!”柳下溪毫无预警地打了一个喷嚏。
柳大哥果然感冒了!清荷放下巧巧,把自己脱下搁在床上的外套拿过来披在他身上,拍打他的背说:“穿着。我下去买感冒药。”
“不用了。这么晚药店应该关门了。”柳下溪抓住他的手腕摇头。打了喷嚏后有堵塞感的鼻腔反而变得呼吸顺畅了。
周刑警站起来说:“柳处长,你今晚先回家休息吧。”他也需要时间认真分析收集来的资料,理出一个头绪来。
柳下溪摆手,站起来穿上清荷的外套,对周刑警说:“明天教师村外去旅游的人会回来,我们只有今晚方便模拟凶案现场。”
周刑警张大了双眼,“模拟凶案现场?”
柳下溪点头,指了指搁着鞋柜旁边用蛇皮袋装着的一大包东西说:“上午我请江队长买来了一些道具。首先我们来验明王映圆证词的真伪。清荷,你来扮王映园,周刑警你扮张陆湖。”
他打开蛇皮袋翻出白色透明塑料布展开铺在已经干枯的血迹上,接着又从袋子里拿出两支白蜡烛和一块塑泥压平放在电脑桌前的地下,椅子摆好。清荷主动帮忙把小餐桌移回原位接过柳下溪手里的蜡烛,一支竖在烛油处。柳下溪从袋子里找出装在警套里的警棍与雨衣递给周刑警,“把这个系在腰上,雨衣搭在手臂上。”他找出道具刀(刀刃可以缩进刀柄中)放进口袋里,翻出鞋套罩在鞋子上。回头对清荷说:“清荷,你的大围巾给我。”打量了他一下接着又说:“记得换一双拖鞋,把灯关上点蜡烛。周刑警,我们一起出去。”
清荷清荷关上门后从王映圆的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换上,关灯点蜡烛。巧巧受惊了,“汪汪”地叫唤起来,清荷抚着它的头说:“巧巧,不要出声。”巧巧抬起头蜷缩着四肢好奇地盯着他。
“咚咚”敲门声响起,这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清荷放弃模仿王老师的声音,手里拿着蜡烛直接去开门。门一打开,头和脸都用围巾包着的柳大哥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伸出戴着手套的左手捏住了清荷的脖子推着他往里走。明知是假的是在模仿案子,假扮凶手的柳大哥身上流露出的冰冷杀气令清荷吓了一跳,手里的蜡烛跌落在地上,双手忍不住握住柳下溪的左手腕。柳下溪没松手,进来后用右手关了门,右手从口袋里掏出道具刀对准清荷。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门很快被再次敲响。柳下溪推着清荷到门边的角落,收起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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