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所有内容纯属虚构,只借用现实中的国名地名,与实际人物、地点、事件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各位看文的亲不要对号入座)
2001年4月13号上午8点,邹清荷从吉隆坡出发,租了一辆可坐四十多人的旅游大巴,沿着西马(马来西亚)东海岸高速前往彭亨州首府也是东海岸最大的城市关丹市。与他同行的人很多,有柏纯姐旗下假如服饰的一群男女模特儿和跟他们随行的工作人员;有清荷自己从国内带来一组的同事加上一名马来语的翻译。与假如服饰的模特儿同行本不在清荷的行程内,他们是在吉隆坡偶遇,得知假如服饰的模特儿们随后几天要在直落尖不辣海滩取外景,需要在关丹市停留几天。想着大家的目的地相同,为了节省开支,清荷决定两路人马合在一起前往关丹。
清荷对假如服饰有一份割舍不了的感情,当年它的前身某服装厂濒临倒闭,是他接过来由柏纯姐投资改组,柳逐阳与柳下溪这对兄弟也出了不少力。这一二年来,有强力资金作为后盾的假如服饰发展极快,已经走出国门进入东南亚市场,订单多前景好。为了适应国外市场,假如服饰在国外新设立了数家印染、成衣加工厂,只有宣传方面由国内总公司统一调度。为了宣传新产品,这些模特儿们从国内派过来,在东南亚拍宣传片和目录,同时也是为各地服装节参展作准备。跟随模特儿们一起来的还有印染师傅,他们冲着关丹闻名于世的白眉印染技术而来。
假如服饰经营上了轨道后,清荷脱手没管。来的这些模特儿除了伍文光都是陌生面孔,找他打听古筝这一次为什么没跟来。伍文光告诉他,古筝遇到好男人结婚去了,可能会退出模特儿行业。俩人久别重逢,回想起孤岛历险的那一次唏嘘不已,在异乡重逢多了一份患难至交的味道。
这次邹清荷出国游走东南亚各地采风,是他们投资公司在上个月接到一份来原籍汕头现加入澳籍的客商委托,对方出资想在东南亚投资大型酒店。选址、买地、建酒店以及酒店管理全权由清荷的公司负责。对方投资额大,清荷受理委托后,3月21号离开北京,带着公司最出色的精英们对东南来各国的旅游业、酒店服务业,进行市场调查。分析各国经济发展状况与旅游业前景,最后敲定在马来西亚选址。清荷认为1997的东南亚金融危机使大马经济受到重挫,本地政府出台救助政策到99年已有转机,现在入资这个经济初有起色的国家是好时机。吉隆坡与关丹都是预定的选址城市,从成本预算来看关丹比吉隆坡占有优势。
清荷是第二次来关丹,这一次他打算跟当地官员见面洽谈兴建酒店的计划。到关丹市后,清荷一行人下车住进当地赫佳大酒店,而假如服饰的模特儿们继续往北去了直落尖不辣海滩。
口渴,清荷放下行李没喝水直接倒在床上。累人啊,连饭都不想吃,体力再好也受不了连续二十天的奔波劳碌。他跟彭亨州苏丹府官员约好明天下午三点进行会谈,为了跟上假如服饰模特儿们的行程,昨夜通宵工作把时间挤出来,特意提前一天来到关丹。这些天穿梭五个国家十六个城市已经让他筋疲力尽,正好只借多出来的半天休息。其他同事都在路上睡觉,他强打精神跟伍文光一路闲聊没去睡,到了酒店,实在撑不下去想睡了。
“邹总,不出去逛逛?”跟他住同一房间的助手王南华放好行李后问他。
清荷翻身,把被角盖在身上,有气无力地道:“你去吧,有水没?给我一瓶。”
王南华翻包,只剩下半瓶水,推了推眼镜,笑道:“我去隔壁拿。”
他们这一行人共有十三人,四女九男,包了五间标准双人房与一间三人房。清荷的左右房间都住着同事。
王南华刚出去就有人来敲门,清荷懒得起身,出声招呼道:“请进。”
进来的是他的女助手彭小凤,一个高度近视眼年近三十的已婚女人。她进来后无视躺在床上的邹清荷,直接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翻了几页,喃喃有词:“今天四月十三又是黑色星期五,我们的人数刚好十三……邹总,很不吉利啊。”
“啊?”清荷翻身坐起来,无奈地轻拍自己的额头。又来了,彭小凤的命运论。无力地靠着床头哭笑不得,他这位助手工作很出色,有独到的市场分析能力,会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只有一点不好,就是太迷信。相信星座、手相、凶吉之兆,认为人的命运不可违逆,出门要看吉不吉利。这次来东南亚,清荷精选了十人跟随自己,彭小凤硬说十一人出门不好,特别增加了一位会说广东方言的同事(东南亚各国有不少华人,在马来西亚华裔超过百分之二十,不过这些华人大多数讲粤语与闽南话)。反驳道:“这些天常常是十三个人一起行动,没出任何小意外。”他们每到一个国家必定会临时聘请翻译兼向导,加上原有的十二人,刚好凑足十三。
彭小凤撇嘴,把书本合拢,站起来认真地说:“邹总,不能大意啊。几个不吉利的数字凑在一起,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要特别小心才行。我决定了,今天不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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