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林瑜身旁的那个男人拿出了一份绝密的档案资料摆放在了桌上,上面还盖着红色的印泥章,随后恭敬的推到了方修面前,方修手指一动,就看见文件袋自动打开。
方修一边看,对方一边向方修讲解:“一周前洞南县出现了有关于超凡事件的踪迹,我作为调查员被派往洞南县进行调查,然后就发现医院之中有不少人身上出现了一种恐怖的毒疮,呈现人面,虽然当地立刻发起了警报并且迅速隔离,但是依旧还是未能够阻挡这种疫病的扩散。”
“经过调查,这种人面毒疮不仅仅在当地已统计的就有一百二十三名感染病患,而剩下在城市之中分散没有统计的潜在感染者恐怕还有更多。”
方修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瘟疫?传染病毒?超凡力量想要这样扩散可没有这么容易,超凡力量的根本是灵力,它可没有那么简单和病毒一样通过感染衍生出来,只能够通过一点点的苦修。”
对方立刻解释道:“这种毒疮明显是因为超凡力量造成的,不过并不具备传染性,每一个人都是被超凡者选定的接受术法的人,这种道术力量会夺取对方的魂魄、血气,让后让感染者化为一具干尸驱壳死去。”
“前不久!我突然发现,我也中术了!”
张鹤鸣补充了一句:“当时他就在我身边,中术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和迹象,就突然中术了!”
张鹤鸣脸上露出了一股羞恼和愤怒之意:“这家伙在找死!”
方修眉头挑了一下:“在国内这么嚣张,碰上你们派遣了调查员过去不赶紧藏起来或者跑路,反而直接对你们来调查他的调查员直接下手,还当着天师的面,这是公然挑衅啊?”
不过方修更感兴趣的是,这种咒术,不仅仅对普通人起作用,对超凡者也同样起作用,这样的话,这个咒术就有点恐怖了。
方修还是决定先看看这种道术再说,刚好这里有着一名中术者,也不用再去跑到洞南县去了:“让我看看,你中术的痕迹。”
说到这里,这个三十岁出头的调查员,突然脱下了外套,掀起了T恤露出后背。
方修目光移了过去,就看见他的背后,皮开肉烂,恰好形成一张恐怖的人脸正面对着方修,看上去恶心而病态,常人恐怕看到这一幕就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颤,全身涌出鸡皮疙瘩。
方修终于明白了张鹤鸣说这种道术类似于死巫咒是什么意思,这种从灵魂层面,直接作用于肉身之上的道术,不就是类似于死巫咒吗,准确的来说更类似于后来方修的咒术和大桓的诅咒巫祭之术。
哪怕隔着千万里,也能够通过诅咒咒死对方,因为这种力量根本就不是作用于现实,也无视现实距离,而是从灵魂层面的咒杀和诅咒。
“桀桀桀桀桀桀!”
随着方修和张鹤鸣目光的注视,那人脸竟然动了起来,一瞬间发出了狂笑声。
一股肉眼不可见的黑烟从人脸之中散播了出来,一股恐怖邪门的力量涌动,在择人而食,透露着吞噬血肉和魂魄的欲望。
而那调查员的脸上便露出了一股极度痛苦的表情,那扭曲的人脸一边发贪婪的笑声。
“哫唧!”随后那人面黑烟发出古怪的声音,好像吮吸着什么,
“啊!疼疼疼疼!又发作了!”就看见调查员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虽然他在极力压制着抗拒着那人面疮的力量,但是却丝毫无法阻挡对方将他当做食粮,人面疮的力量不断增长,而他却不断的虚弱。
更恐怖的是,这人面不仅仅附着在他的背上,更烙印在他的神魂之上和让融为一体,仿佛成为了他神魂的一部分,想要从神魂层面剥离这种几乎和他融合一体的道术,就相当于将他的神魂撕裂成两半。
难怪连张鹤鸣都感觉不知道从何下手,更不知道如何祛除这种阴邪毒辣的道术。
方修眼神一变,瞬间变得凌厉无比,震袖而出,就看见十几章符咒环成一圈。
十几个巫祭鬼神同时从符咒之中探出了身躯,瞬间就好像一道道白色的灯烛一般照得整个静室一片执白,
偌大的静室之内,就看到一个个鬼神之影环绕着方修而动,和方修一边持咒默念,连动作都一般无二。
林瑜只再次震撼于自己上次看到的景象,当时酆都也是如此扔出一道道符咒,压制住那阿伯特,任由其上天入地,无处逃窜,将其犹如一只蚂蚱一般一脚踩在底下。
“隔断天机数算!”
“遮掩灵机感应!”
而张鹤鸣一下子吓得不知所措,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能够遮掩和隔断天机数术的能力,这代表着他所得到的传承和大衍神珠的力量,在酆都的面前也将会被压制到极点。
不过此刻,方修施展这种道术,更多的只是为了隔断那在调查员身上的施术者的感应。
十几个巫祭鬼神同时结成灵阵,笼罩住了整个静室,一道道白色的光游荡传递在静室之内,方修和十几名鬼神抬头。
此刻只看到鬼神和方修的眼中失去了瞳孔和眼白,绽放出一道道白色的光芒,注视向了那调查员,就看到一道道黑烟从调查员身上冲天而起。
其身躯一瞬间变得透明,露出了体内的神魂和依附在其神魂和血肉之上的怪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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