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被吓得一闭眼, 吞了口唾沫, 好片刻, 才睁开眼小声叫他:“表哥……”
时穆双眸里浸着猩红血色, 拳头捏得又紧又实, “在你们眼里, 她是个无私的公民, 可在我眼里,她只是个小姑娘、学生,以及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妻子。你让她去做卧底?你们可曾教她用过枪?可教过她如何应对紧急情况?”
徐帆哑口无言, 被男人的气场压得毫无反击之力,甚至羞愧地垂下了头。
徐风将时穆推开,起身挡在妹妹徐帆面前, “表哥, 你要真的想见她,我们可以安排。”
房间内火.药味浓烈, 特工和老虎贴墙坐姿端正, 它们压根不敢靠近人类圈。很担心时穆怒气值爆满, 使出一招降狗十八掌。
特工带着老虎小心翼翼往墙角挪, 钻去窗帘下藏好, 连尖尖耳朵也被窗帘盖住, 只露出嘴筒子和一双眼睛。
时穆发飙,姜邵老油以及罗辺也不敢靠地太近,害怕发飙的老狐狸伤及池鱼。
三人挤在外面阳台上的摇篮式秋千上, 罗辺和老油并排坐, 姜邵这只瘦猴子坐在罗辺腿上。
三人齐齐侧头,望着客厅内的动静,看大戏似的。
罗辺皱着眉一脸担忧,心里焦灼,也乱成一团,不由自主地用脚尖撑住地面,让秋千荡了起来。
三个男人坐在秋千上,晃得“哐哐”响,秋千终于承受不住三人的重量,绳索断裂,三人一起摔在地上。
罗辺摔得最惨,姜邵一屁股坐在他小腹处,疼得他一脚将姜邵踹开。他捂着小兄弟坐在地上吆喝打滚,骂道:“姜邵我日你大爷!”
姜邵揉着屁股站直,一脸认真:“我没有大爷。”老油一把老骨头摔得也不轻,靠在栏杆上吆喝。
三人正各自揉屁股,时穆却推开阳台门走出来,一脸凝重对罗辺说:“跟我出门一趟。”
“去哪儿?”姜邵揉着老腰凑上去追问:“去见小司茵?我也去!”
时穆用冰峰一样冷锐的目光刮了他一眼,姜邵立怂,脖子一缩:“好好,我不去。”
罗辺弯腰揉着小腹下的命根子,疼得直哆嗦:“好,我陪你去,下油锅也要把老板救回来。”
老油嘱咐他们:“一定要小心,时院长,你一向不是个冲动的人,三思而后行,别冲动。”
谁都感觉到此刻的时穆已经变成了一只随时可能爆炸的核弹。他在努力隐忍情绪爆发。
……
在警方安排下,时穆带上两条犬和罗辺去了司茵所在的训犬基地。
他们的车开进训犬基地的监视区域,莫东的助理刘煜立刻带着司茵和犬往小路撤离。
山上刚下了雪,雪积得脚踝深浅,偏化雪时冷风刺骨,司茵跑了一会已经受不住这恶劣的环境。
跑到半山腰,司茵累得扶着一棵树休息,气喘吁吁冲着刘煜摆手:“我……我不行了,我是真的跑不动了……”
刘煜凶神恶煞,冲她吼道:“这点路跑不动?你们女人是泥做的?赶紧走!”
男人一声刚吼完,跟在司茵身边的那四条烈犬立刻冲他龇牙,目露凶光。
这女人带着四条烈犬,又是老板看重的训犬师,自然惹不得。刘煜的语气立刻软下来,又低声哄着她:“司妹妹,你可得想清楚了,我不是逃犯,而你是。你要是不跑,就得被抓回去坐牢了。”
司茵眉头皱成一团,喘了口气,将高领毛衣往上一拉,遮住冻裂的嘴唇,“继续走吧。”
女孩话音刚落,身后草丛窜出两条烈犬,上面的积雪“唰唰”抖落一片。它们扑向司茵,却被她身边的四条烈犬截住。
特工和老虎没想到半路会被四条陌生的马犬截住。
等司茵看清两条犬,她立刻下令制止:“1234!松口!”
四条训练有素的烈犬立刻收口,回到司茵身边,围成一个圈,将小姑娘护在里头。特工和老虎看见四条犬护着司茵,却没看见AK,以为她有了其它狗子便舍弃了AK,难过地在原地打圈圈。
刘煜將手.枪上膛,对准了老虎和特工。
司茵见状制止:“不要开枪!这两条犬都价值不菲。”
“是价值不菲,还是因为老情人舍不得?”刘煜语气里尽是讽刺。他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会信这个女人,他从始至终都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善茬。
这个刘煜是莫东的亲信,绝对效忠莫东,他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不断地揣测司茵的小心思。他从头至尾不信司茵,觉得这丫头进入组织不仅仅是为了钱。
他们还在犹豫,时穆和罗辺已经追上来。
山上的树木枯草银装素裹。时穆立在山道上,身上那件挺括的黑色大衣被一片银白衬得视觉分明。
刘煜和罗辺几乎同一时刻将枪口指向对方,双方相互桎梏。
同时,刘煜的耳塞里传来兄弟的声音。他得知,时穆并没有带警察过来。
时穆看着司茵,眼眶发红,原地站了好片刻,才抬起似有千斤重的胳膊,冲小姑娘招手,“过来。”
他的声音又轻又低,像这个季节的绵绵细雪,落地无声。
司茵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能,不能过去,只要往前跨一步,她这一周的所有努力都白费。
况且,AK还在莫东手上,她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小姑娘非但没过来,反而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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