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
小西静静的看着站立不稳倒在她身上的花智杰,没想到完全继承了父亲儒雅多情性子的他会醉成这样,而且能认出她来,本来想他会不会对着她叫杨玲的。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花智杰如此颓废不堪。
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身上也沾了些呕吐的秽物,酒气秽物的味道混合散发着酸臭。
眉尖蹙起,冷冷的看着花智杰。
她并不惊讶花智杰会弄成这样,毕竟花家兄妹都是一个德行,都为了同一个女子这样颓废过,小西那段时间可以说比花智杰更甚,所以她还是能理解的。
花智杰看着小西打了个酒嗝,总是正义凛然的教训她的多情眸子此刻满是痛苦,看样子是哭过的:“小西,父亲收了小玲做义女,以后她就是我妹妹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哽咽声。
似哭似笑,小西就这么看着,在他突然要吐时,猛地将他推开,他吐完之后就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看着花智杰这么放心的在她面前不醒人事,小西有些讽刺,又不知道讽刺什么。
看看不远处的花家,她想就这样把他打包扔进去,但那个家已经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既然出了那个门她就不会再踏进去,至少现在不会。
上前在花智杰身上踢了踢,看能不能摇醒他却被他抱住脚。
看着他眼睫上的泪痕小西有些怔然,花智杰跟她一样,在杨玲这事情上智障了一些,他何尝看不懂父亲的手段,只是他还年轻,对未来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热情和幻想。
过往的路人纷纷侧目,低声议论着,大致也就说这男子多痴情,这女孩太无情之类的,居然用脚踢男友,男友还这么痴情的抱着她的脚不放开之类,小西一时有些愤怒,用力甩开他离去,路人的指责声对她倒没什么,可不知哪根筋搭错,她居然叫了辆出租车回来,将花智杰拖上车带回了公寓。
到家后她直接拖着花智杰的两只脚倒拉进浴室,也不管会不会硌到他,打开自动循环水后拿起莲蓬头就对着他一阵猛冲,花智杰总算醒来,迷蒙着眼有些辨不清此刻身在何地,大脑短路的样子,很傻,一如当初的花小西!
“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洗干净了再出来!”
扔下莲蓬头,甩下这句话之后小西就转身出去,她气自己不争气的举动,明明不相干的人而已,却还是将他拖了回来。
花智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都疼,衣服也有些破损,像是在水泥地上磨出来的,此刻的他想不到那么多,只觉头疼欲裂,一头栽进浴池里。
此刻正是保姆过来做饭的时间,小西直接将花智杰扔给了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袍请阿姨帮花智杰换上,这阿姨是花母请来的,人老是本份,看到这样一个陌生男子醉醺醺的在小西家,再加上她还知道小西有个妖孽男友,难免就对着小西客气的唠叨几声,小西淡淡的应:
“这是我哥。”
看阿姨还要说什么,小西补了句:“亲哥。”
吃过晚饭后阿姨就回去了,客房内空调开着倒不会热,小西拿了条毛巾毯给花智杰盖上,便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早餐小西随便吃了点,就去给吴振阳上课,这娃进步很快,听吴老爷子无意中提起这娃最近抱了个围棋班,系统的学习,斗志高昂。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听到客房内隐隐传来说话声,小西也没去在意,他的手机就放在了他的床头,估计是在打电话。
小西猜的没错,确实在电话,只是她没深想或许不是他给人家打电话,或许是别人给他打电话,等她想到这一层时,花父和杨玲已经站在了她的门外。
这个时候看到花父和杨玲真的叫小西很意外,花父依然是一个上位的父亲派头,对小西说话都是命令加教训的,显然余火未消,而杨玲则从头到尾都安静的在花父身边当父亲的贴身小棉袄。
在看到花智杰从房间出来后,花父难免要演回严父训子的戏码。
杨玲看到憔悴的花智杰,立刻内疚的像要死掉一样,痛苦的蹙起眉,泪光闪闪,温情的柔声说:
“智杰,我知道你好爱我好爱我,你知道吗?能当你妹妹我有多开心,从小到大我就一直把你当亲哥哥一样,你比亲哥哥还要照顾我,我好感动,好感激,在你身边我好安心,可这不是爱。智杰,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不这么痛苦,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这样痛苦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的痛,你不是在折磨你自己,你是在折磨我啊!”
花智杰一看到杨玲的眼泪立刻痛苦的面容扭曲,痴情无比的凝视她:“小玲,我错了,我真该死,我怎么能折磨你呢?我爱你啊,我好没人性,我好过份,我简直就是畜生,我怎么可以爱上已经是我妹妹的女孩,你这样美好,我的爱对你来说都是一种玷污。”
“不,智杰,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的爱那么美好那么单纯,怎么能说是玷污呢?你知道你这么说我的心有多痛吗?你怎么忍心说这么残忍的话?能被你这样爱着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我好快乐,好幸福,又觉得好难过,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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