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休息多长时间,将东西和床铺整理好后就开始集训,集训其实跟平时上课没什么区别,只是上课节奏更快程度更深而已,经过家教老师集训过一周的小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很快便跟上,倒是个别几个学校的学生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快节奏。
上完课后就是做题,他们的老师是本市著名大学的一位教授,通常老师在黑板上讲解一道例题,所有人都先听好,然后各自做题,遇到不懂的问老师,老师会拿到黑板上讲解给所有学生听,即使有人会做也必须放下笔听老师解析,老师说的很全面,即使会做的同学听过之后也能受到启发。
教授年纪大,脾气更大,六十来岁的样子,头发花白杂乱有点邋遢,总是一身灰色西装,皱了吧唧的,仿佛很多年都没换过似的,课下两眼浑浊呆滞,课上或遇到他专业领域的问题时,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两只眼睛都能放出光来,听其他同学说他很有名,小西自然是不知道的。
教授虽然脾气暴躁,教学却是十分严谨的,第一堂课时,教授在讲解题目时,有一个他校学生自认为自己已经会了,便低下头去开始试着自己解题,被教授毫不留情的大骂了一顿,然后对所有集训人员生气的说:
“我在讲解题目时,哪怕你将该题听懂了,都不准动笔,必须将后面的听完,你不听怎么知道后面的对你就没益处?我要的是你们将这些题目都用活了,而不是死板的只知道一种方法!”
别的不说,就光这一点就让小西很是欣赏,听他课时非常认真,她知道,跟这些人相比,她的基础本来就差,所以教授上课的每一分钟,小西都听的异常认真。
一周之后,其他同学也发现这个脾气古怪暴躁的教授,对待花小西的态度十分温和,甚至可说的上是轻声细语,讲解完题目时总是眼睛看着她,慈祥着微笑的问一句:“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若花小西说有,他便立刻精神抖擞,眼睛倏然亮起,和声问:“哪里不懂?”或“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
然后小西便会淡淡的说出自己的疑问,教授便精神勃发吐沫横飞的开始继续讲解,他讲的知识很全面,用你想不到的方法将各种疑难问题轻松解开,而小西问的问题也是其他同学想不到的问题,给人带来思考和启发。
若花小西摇头说没有,这个教授便用孺子可教的眼神满意的看着小西,微笑着点点说:“那就做题吧,遇到不明白的问题就问我!”
就差没上来摸摸小西的头了,用蔡晓菲的话说就是:“小西,你是教授失散多年的孙女吧?”
后来该教授提到小西时,眼睛还是亮的惊人,哈哈大笑的说:“你们真不知道那丫头的眼神,恨不得将我脑子剖开将里面所有知识一下子全吸光一样,问的问题也很刁钻,是个很有天赋的丫头!”
所有学生中,小西提的问题算是少的,因为别的同学提出问题时,她都很认真的去听老师讲解,然后思考,再尝试别的方法做题,将别人的知识化作自己的,这一点让教授赞赏过。
即使花小西刚来时成绩算弱的,但她进步的速度也让其它学校的同学不得不服气,可也有人说是教授给小西开小灶开的,甚至不知怎么传出花小西对教授使用美色。
留言也不知从哪打的头,都住在一起,闲言碎语更是传的快,小西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花瓶,有同学就干脆称她狐媚子。
从开始的窃窃私语,到后来的指指点点,花小西连眉头都没皱过一次,从她那淡然无波的表情里丝毫看不出其它的杂质,以至于众人觉得无趣,一周后,留言自动消散,大家都将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他们毕竟都是各校的精英。
小西的这一点让蔡晓菲很是欣赏,之前一直没敢跟冷着脸的小西提,现在事情过去了,她一边洗脸一边随意的问:“小西,对那些流言你就丝毫不在意啊?”
连问三次之后,小西从题海中抬起脸,茫然的看着她,呆呆的应:“啊?什么流言?”
从此蔡晓菲知道了,花小西看起来很媚很聪明很冷,其实是某种天然植物。
各个学校的学生齐聚一堂,代表的又是各自的学校,难免被放在一起比较,各校之间也难免会暗中较劲,况且这正是青春年少最热血的年龄阶段,暗中的竞争非常厉害,每个同学都不服输,尤其是作为东道主H市第一高中的同学,他们既要做好主人,压过客人,又不能怠慢这些客人。
这一点作为接待员的杨玲最为尴尬,因为谁都想不到,这次文澜私立高中的代表就是本校曾经臭名昭著的花瓶,天使般纯洁美好的杨玲的好友花小西,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花小西会是教授最喜欢的学生,且进步飞快。
虽然接触不多,但几位接待的同学和同样参加集训的三位精英,从这些天简单的相处中看,过去的传言似乎不实,毕竟他们都没有亲眼看过花小西怎样怎么样的做坏事,不由怀疑,花小西,真的是一只恶毒花瓶么?
年轻人,还是相信自己眼睛的。
而这么多天一直很平静的花小西,颇有些意外杨玲突然的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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