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珠尔扎布有一个日本名字叫做川岛隆良,这个名字是他早年在日本留学时起的。从这个名字你就能看出他其实也是川岛速浪的养子之一,很早他和川岛芳子就认识了。甘珠尔扎布一直对川岛芳子痴心不已,甚至为她得了相思病。两人结婚后一年,川岛芳子便跑去日本开始进行她复国大业去了。
表面两人虽然分开了,但是事实上,川岛芳子和甘珠尔扎布却并没有办理离婚手续,所以在名义上川岛芳子依旧是甘珠尔扎布的正妻,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至于川岛芳子为什么一直吊着甘珠尔扎布,想来也与甘珠尔扎布的身份和背后的势力有关,但是必须要承认的一点就是,川岛芳子至今都没有让甘珠尔扎布碰过她,至于为什么,就不是外人能够知道的了。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甘珠尔扎布才对川岛芳子一直死心塌地。
从指挥部里出来的时候,甘珠尔扎布一直低着头,他头一次对日本关东军进占热河的行动在心底产生了一丝阴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拨动着一切。
“甘珠尔,怎么了,在想什么呢,你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川岛芳子走在甘珠尔扎布身后,低声问道。
“没想什么!”甘珠尔扎布摇了摇头,想将脑海中的一切都赶出去,然后他低声对川岛芳子说道:“格格,明天攻城的时候,你的安国*军要多卖上一些力气,现在关东军很明显是在气头上,就你手下安国*军的那副德行,恐怕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关东军迁怒的对象,你要多小心一些。”
川岛芳子听到甘珠尔扎布这么说,默默的点了点头,今天一天她的安国*军都没有什么好的表现,相对于兴安军和王永清旅来说,他们的表现是最差的,这一切日本人都看在了眼里,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川岛芳子心里还在琢磨的时候,就看见天空当中,十数架飞机先后飞过,飞向了开鲁县城,“轰”“轰”无数的炸弹落在城头、城墙上,更多的则是落在开鲁城里面。关东军的飞机似乎并不在乎什么杀伤性的后果,他们只是盘旋在高空,将一枚枚的炸弹都扔了下来,炸起一团团的火球。
“呜呼……”城外的日本人开始兴奋了起来,不停的欢呼着,之前那种低落的情绪也被一扫而空,很明显日本人的这一手达到了他们的预期目的,看样子今天晚上是不会安静了。
吃过晚饭之后,晚上七点,又一次的攻城战再次打响,这一次,日本人先是对城墙进行了十分钟的饱和轰炸之后,这才由步兵发起攻击。
因为是黑夜,再加上日本兵分的很散,所以东北军这边的射击不是很准,当然同样的日本人这边的射击准头也一样很差,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将云梯架到了城头上。
然后这个时候,从城头上扔下来一个个油坛子,砸在云梯上破裂开来,从中间流到梯子上的油味让让趴在云梯上的日本兵立刻心里就是一凉,自从年初山海关一战之后,这种东西就在东北军当中流行开来,这种东西虽然表面上跟火油性质差不多,但是这东西对付日本人的装甲车,那可是一把利器啊,现在日本人攻城的时候,都得小心人家这一手。
果然这油一倒在云梯上,立刻就有一只火把扔到了刚才油坛子砸下来的地方,火焰子立马就烧了起来,一眨眼就窜到了一个日本兵的身上,吓的那家伙直接就跳到了地上,好在这会儿他距离地面也只有三米多高,这一跳下来虽然双脚剧疼,当他仍旧十分麻溜的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虽然身上被烧了好几个泡,当好歹命保下来了。也多亏了城头山那些人都在顾着烧云梯,没把油坛子直接砸到他的身上,不然他就是脱了衣服也不管用。
然而就在这个日本兵庆幸的时候,恍恍然,他听见一声枪响,然后感觉左胸一疼,整个人浑身的力气在瞬间就泄露一空,立马就栽在了地上,再一看,这个人已经没气了。
或许在远处的黑暗之中,这枪打的不准,但是在这城墙之下,脚底下还有一件燃烧的衣服,火光早就将他整个人都暴露在了枪口之下,总不能把别人都当成瞎子吧。
日本兵在城墙下面死伤惨重,不得不被迫后撤。在没有解决这些油坛子的时候,日本人也不会拿自己人的性命填,尤其是这个时候,他们还有许多可用的人。
很快森山浅一就传令王永清和川岛芳子,王永清那边很快就派过来一个连的人手,就连王永清自己都跟着过来了,森山浅一满意的点点头,但是川岛芳子那边却是磨磨蹭蹭了老半天,才派来那么百十号人,一个个怪瓜裂枣的,让人看着就十分生厌,川岛芳子这次更是连面都没露,与王永清一比,高下立分。
这要是搁在别的时候,日本人早就拿普通老百姓去填了,但李守信早就提前将开鲁附近老百姓都给支走了,听见这边的枪声,该跑远早就跑远了,现在又是夜里,森山浅一哪有那个功夫派人去找老百姓啊,只能拉王永清和川岛芳子的人来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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