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范杰换上了一身的宪兵军服,带着一个连的骑兵就赶到了林西县城,见到了林西县长和林西城防队长之后,直接以南京中央政府的名义接管了林西的一切防务。
林西所有的电台都被范杰派人控制了起来,包括日本人在林西的一明一暗两个情报点,都被范杰派人给一锅端了,林西从现在开始,那是一点消息也传不出去了!
范杰开始派人占领林西的各个战略要点,支设关卡,对进出的商队予以严格的限制,仅仅两天的时间,他就将林西的一切都掌控在了手里。
然而这个时候在别的地方却没有那么平静。
2月23日,日本领事上村在南京向中国外交部面交备忘录,要求中国军队撤出热河,否则“难保战局不及于华北方面”,南京政府当即予以拒绝。
消息传到北方之后,张学良立刻下令各部进行一级战备状态,经过九一八事变和一二八事变之后,谁都知道日本人的最后通牒意味着什么。
到了24日,当远在瑞士日内瓦的国联大会以42票赞成、1票反对、1票弃权的绝对多数,通过了日本认为对自己不利的“大会报告书”后,日本驻国际联盟全权代表松冈洋右缓慢而坚定走上了发言台,针对大会通过的最终报告书准备发表自己的最后演讲。
其实国联大会通过的这份最终报告书与之前李顿报告书相比,还是稍有进步的。它用更明确的语言认定,日本是“九·一八事变”的挑起者和伪“满洲国”的制造者,要求日本按照国联已通过的决议,把军队撤至“满铁”区域内,并且决定了日军撤兵的方法、步骤和期限。
在国联大会上,中国代表在指出报告书中的不足之处,如未能恢复到“九·一八事变”前的状态等之后,表示接受报告书。
而日本代表对这一结果表示根本不能接受,但此时结局已定,无法更改。
这一表决结果也昭示着日本的侵华政策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同声批判,表明了日本在国际社会中已完全陷入了孤立境地。
松冈洋右站在发言台上,心中无比苦涩,环顾四周,最后他的落在了自己的老对手顾维钧的脸上,对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得意的神情,满脸凝重的看着自己!
自从去年李顿调查团报告书公布以后,日本外务省及日本政府对李顿报告书也进行了详细、深入的研究,并起草了日本政府对李顿报告书的长篇意见书。
该意见书对报告书承认日本在东北的特殊权益虽表赞同,但对报告书中关于解决事变的原则和办法,表示坚决反对。尤其是东北自治方案,实际否认了伪“满洲国”的“独立”地位,这是日本所绝对不能容许的。
此后,中日双方围绕报告书的修改、承认问题,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斗争。
1932年11月21日,国联理事会开会讨论审议李顿调查报告书。
对于此次审议,中、日两国政府都极为重视,特别是日本。因为李顿报告书通过与否,关系到日本是留在国联还是退出国联的大问题,故派出了以松冈洋右、佐藤尚武、长冈春一为全权代表的庞大代表团,并任命松冈洋右为首席代表。
本来,日本驻国联的首席代表是驻法大使佐藤尚武,已具相当规格。但为了同中国及国联进行总决战,日本特别起用了“满蒙是日本生命线”的强烈鼓吹者、原“满铁”副社长松冈洋右为首席代表。
松冈洋右是日本著名的国家主义、对外扩张主义者。他早年留学美国,1904年进入外务省,长期在日本驻华外交机构任职。在外务省内,他也是大陆政策的积极鼓吹者。1913年他辞去官职转任“满铁”理事,直接从事对中国东北的经济侵略,以实现其大陆政策的梦想。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他积极支持关东军的军事行动和建立伪政权的活动,批评币原外交是“软弱外交”。
日本起用他任驻国联的首席代表,充分表明了日本对侵略中国东北及伪“满洲国”的态度,表明了日本对李顿报告书的立场。
中国对此次会议亦十分重视,派出了一个100余人的庞大代表团,任命中国外交界元老颜惠庆及外交名家顾维钧、郭泰祺为全权代表,任顾维钧为驻国联理事会首席代表。顾维钩是中国最负盛名的外交家之一。他早年留学美国,学习法律,是哥伦比亚大学的高材生。他头脑敏捷,能言善辩,精通国际法,有长期在国联工作的经验,被认为是中国驻国联及理事会最合适的人选。
11月21日,国联理事会开会,审议李顿报告书。果不出所料,开会当天,日本代表松冈洋右和中国代表顾维钧就展开了激烈的唇枪舌战。松冈利用其“雄辩家”的“天才”,一再为日本对中国东北的侵略诡辩,强调“满洲”是日本的生命线,中国排日是事变的根本原因。反对报告书关于“满洲”是中国领土一部分的结论,声称建立伪“满洲国”才是事变“惟一可能的解决方法”。
松冈发言之后,中国代表顾维钧起而逐一批驳其谬论,并再次强调,日本必须继续承担国联关于日本撤兵的义务,认为这才是解决事变的主要先决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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