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们中计了!”追击的人群当中有一人发出一声惊呼,这一行人立刻便停了下来。
那人摘下脸上的面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已经四散逃开的人群,稍作思考,便立刻挥了挥手说道:“走,回去!”
这群人立刻调转马头向树林出疾驰而去,此刻刚才的伏击地点的枪声已经完全停了下来,陆景堂阴沉着脸,低声问道:“怎么样,还有活口吗?”
“有!”手下人立刻将重新蒙上面巾的陆景堂带到一名正在喘息的骑兵身前,他的右臂已经被打穿,血流不止,左腿也已经受了伤,根本就动弹不得。
“说,你们从道德营子接的人到哪儿去了?”陆景堂急不可耐的开口问道。
那名活着的骑兵抬头看了陆景堂一眼,嘿嘿笑道:“什么人,我们这一队人从来就没有进入道德营子,到哪里去接什么人吗?”
“什么?”陆景堂有些气急败坏,他上前一脚踩在骑兵受伤的左腿上伤口处使劲的拧着,低声喝问道:“那进入道德营子的那队人现在去哪里了?”
“哪有什么别的人,从章古台出发的到道德营子的只有我们一队人,我们只是在道德营子饶了一圈就直接转了回来,别以为你们打什么主意我们不知道,等着吧,团座会为我们报仇的!”
“砰!”受伤骑兵的话还没说完,陆景堂就已经开了枪,黑色面巾之下,他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们今夜的行动竟然早在别人的预料当中,要是猜的不错,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了。
陆景堂挥了挥手,赶紧指挥手下人撤退,连地上的尸体都来不及收拾,果然就在他们撤离一后刻,一大队人马就从后方赶了过来,领头的正是李守信的警卫连长张国治。
张国治看着地上躺着的自己的弟兄,脸色阴沉下来,他咬着牙命令道:“留下一个班收拾弟兄们的尸首,剩下的人都给我追,死的活的,都要给追上他们!”
“是!”两侧的弟兄们齐声怒吼,然后跟着张国治沿着陆景堂撤退的痕迹追了上去。
天色很快就明亮了起来,早上范杰起床吃早饭的时候,突然不见了李守信,范杰有些疑惑的问了问崔兴武,崔兴武神色有些恍惚的回答说,李守信回哈拉毛都处理紧急军务去了。
范杰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将事情记在了心里。
范杰带着人用一上午的时间视察了前面的防线,然后又很快的处理了有关56团的一些军纪问题,然后解决完所有事情才跟着崔兴武一起赶往后面的东风村。
东风村距离道德营子15里,距离哈拉毛都二十五里,通辽到开鲁的大路正好穿过村旁。
这里的地形极为微妙,卡在了开鲁通往前线的要地之上,范杰不知道义勇军布置在这里到底时谁的主意,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义勇军防的这是开鲁的骑兵17旅啊,加上位于哈拉毛都的孙登山部,真要有事,他们可以完全从17旅前线部队的背后发起攻势,同样也可以直接掉头攻击开鲁县城,义勇军这步棋走的有些妙啊!
东风村附近以树林居多,树林分布在大道的两侧,就算是日军攻破前线,义勇军也可以仗着茂密的树林对日军进行袭扰。
范杰到了时候,小柳刚好压着今天刚运来的一批粮食赶到了东风村,双方在东风村外汇合。
“特派员,不瞒您说,平时我手上要是不带点东西,我都不敢来这里,刘振东那家伙每一次都恨不得把我给吃喽!”站在村口,崔兴武开口对范杰述着苦。
“这还不是因为你老崔每次都克扣我们的粮食!”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笑着从村里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队穿着有些混杂的士兵。
“你呀,你呀!每次都要冤枉上我几句。”崔兴武对着来人摇了摇头,面色十分的平静,并没有因为来人说什么而有所变动,“来,特派员,我来为您介绍,这是刘振东刘团长。”
“你好,刘团长,久闻大名啊!”范杰赶紧伸手握住了刘振东的手,亲切的问候道。
刘振东是开鲁县七道岭小马场人,出身于贫苦农民家庭。民国初年,年仅18岁的刘振东被地主冤枉打入打牢,几年出狱后便投身绿林,报号“振东”。
“九·一八”事变之后,刘振东出于民族义愤,很快便投入到抗日救亡的洪流中来。去年年初他率部参加了消灭古贺中队的战斗,那一役,共消灭前来进犯的日军一百多人,包括中队长古贺少佐在内全部被我击毙。
至此,刘振东正式参加抗日义勇军的队伍,并被任命为团长,张相臣为副团长。队伍很快发展到七八百人,全团下设3个营,12个连。
去年7月17日,刘振东率领全团配合北票的义勇军李海峰部参加了攻打朝阳寺,活捉日特石本权四郎的战斗。
此后刘振东不停的率部于日军周旋,前后消灭日军数百人,在开鲁一代也是威名赫赫!
“特派员客气了,一些小事吧了!”刘振东嘴上说的十分客气,但是他脸上的自豪感确实一点也不遮掩。范杰等人也都不意外,毕竟这一切都是人家拼命获得的。
“请吧,特派员!”刘振东一伸手,欢迎范杰一行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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