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杰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在海风当中走下了邮轮,踏上了上海的土地。
范杰在2号将云子送上回国的货轮之后,便去了文化学园大学,做了一番演讲。3号他又在东京待了一天,将所有事情办完之后,便启程回了西宫市。
在“家乡”他都受到乡亲们的热烈欢迎,毕竟他获得新一届的芥川奖,也算是为“家乡”争光。他只是在家里待了不到两天,便有些受不了乡亲们的热情,开始了前往北海道的旅行。
陈兴扮作他的模样在陈龙的陪伴下启程去了北海道,而他自己则悄然坐上了返回国内的邮轮,没想到一下船就看到市民们在热烈庆祝东北军独九旅在山海关取得的大捷。
范杰拉过一名从身边走过的路人低声问道:“大哥,我能问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看了范杰一眼,见他手里提着箱子,这里又离码头不远,这才恍然道:“你是刚下船是吧,呵呵,你有所不知,东北军独立第九旅在山海关取的一场大捷,一个团就干掉了关东军3000多人,虽然山海关丢了,自身也损失惨重,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一场大捷啊!”
“是啊,是啊!”范杰笑着应了下来,但是转过身他又皱起了眉头,要是他记得没有626团总共也没有3000吧,最多好像也就2400人左右,怎么可能干掉关东军3000多人,这626团是不是有些太厉害了。
去日本的这段时间范杰和国内的联系基本上是断着的,除了偶尔往国内传回一些消息以外,他根本就没有和国内的任何人联系多,对国内情况的了解,也基本上就基于日本的一些报纸。
但是日本国内的报纸别说是关东军惨白了,就连日军攻打山海关,报纸上报道的都很少。
范杰并没有在上海停留,而是直接换乘了当天下午前往南京的火车,直接赶回了南京。
到达南京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当然这样也更好,完全没有任何注意之下,范杰已经赶到了木材厂基地,见到了范恩。
其实范杰一踏上上海的土地,就已经将自己回来的消息通过隐秘的渠道传了回来,所以范恩才会在木材厂一直等着他。
“南京这边的情况怎么样,没有出什么事情吧?”范杰用热毛巾擦了一把脸,喝了一口热茶,这才开口问道。
范恩摇了摇头,说道:“少爷,不是没出事,而是出大事了,复兴社的书记换人了!”
范杰突然一愣,这才想起这件事来,他这些天一直在东京小心翼翼的生存着,回到国内以后关注的也是山海关方面的事情,要不是范恩提起,范杰差点忘记复兴社书记换人这件大事。
“我知道了!”范杰点了点头,“是贺衷寒,贺师兄吧!”
范恩有些惊讶的看了范杰一眼,奇怪为什么自己没说,少爷就知道了。
范杰叹了一口气,说道:“恩哥,你去给我准备一点饭菜,我早上下船之后,还没有怎么吃饭了,一会儿我还要去中央军校一趟。”
“知道了,少爷。”范恩很快就点头下去准备了,范杰也需要思考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刚才范杰问范恩具体情况的时候,范恩对于复兴社书记的换人情况只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月初的元旦清流行动失败了,但是更具体的细节问题他并不是十分清楚。
吃过晚饭之后,范杰换了一身衣服,赶完了中央军校,范恩则带着他的行李回到了别墅,黄杰他们早就在数日离开南京返回郑州了,在淞沪抗日将领授勋典礼之后,便各自撤回到了自己部队驻地,南京的事情,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参与。
老蒋的态度很明确,他不希望军人们过多的参与政治上的事务,军人就军人,单纯的做军人就好,复兴社里面的事情,还是让那些政工人员去处理。
所以在元旦清流行动失败之后,这些人都并没有停留,各自返回到了各自的驻地,就连胡宗南也不例外。
范杰在酆悌的办公室见到了他,之前来的时候,范杰已经打过电话了,酆悌推掉了几件事情,专门等着范杰。
从酆悌这里,范杰知道了元旦清流行动更多的细节。
一开始,“清流南京”的收效就不大。武汉行动的威慑、“元旦公告”的发布,以及南京特有的灰色气息,使这一夜到秦淮河边寻欢作乐的人,人数很少很少。
几百名穿着深蓝色上衣、土黄色裤子的青年,以及众多宪兵、军校学生,出现了在南京的各个街巷了,许多人从窗口看到这一幕是不禁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一些娱乐场所附近,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游荡着;在秦淮河边,许多游船被勒令靠岸检查。似乎,武汉的一幕又要在南京重演了。
然而到了凌晨三时许,全城行动已进行一个多小时了,除了几十个或抱着侥幸心理、或干脆不知道这个禁令的倒霉官吏外,被复兴社抓捕的,大部分是寻常赌徒、嫖客。
滕杰大为失望,正当他要知会各处、终止行动时,任觉五的电话来了。
作为地头蛇,这一天,担任革青会南京书记的任觉五抓捕最起劲,失望也最大。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粗着嗓门,用浓重的四川口音说道:“抓了几百个人,尽是小鱼小虾……咦,这里有一个扎手的货色,咱们动不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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