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周敦琬出人意料的答应了下来,弄得文强也是一脸的诧异。
“咦!”文强坐正了身子,一脸意外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半天才自言自语的说道:“没发烧呀!”
“去!去!瞎闹什么!”周敦琬拍掉了文强瞎动的手,认真的说道:“真的,强子,你要是北上去抗日的话,我真的不反对!”
“为什么,你不是想过一些安定的生活吗?”文强一脸疑惑的问道,内心却是有些苦涩。
周敦琬点了点头,说道:“我是想过一些安定的生活,但是咱们在长沙的这半年,你过的真的安心吗,别的不说,每天夜里三四点钟,你就突然醒过来,折腾上一两个小时才又睡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事。”
“唉!”文强叹了一口气,将妻子拥进怀里,一边摸着她的手指,一边说道:“琬儿,现在我什么都不瞒你,跟你说了便是。”
“嗯!”周敦琬点点头,抬头看着丈夫,静静的听着他说。
“我家表嫂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一些,”文强见周敦琬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说实话,在我心里一直有找何健报仇的念头,但是你看咱们现在日子过的也挺好,这念头我就慢慢的淡了下来。”
看着妻子一脸的担心,文强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说道:“这件事不着急,何健现在怎么说也是湖南省政府主席,你看就是那个人要对付何健也要筹划好久呢,更别说是我的。”
说起那个人的时候,文强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那个人现在的日子肯定很不好过,自己都被挤兑成这样了,更别说是他了,自己离开的时候他就在“养病”,现在更不知道怎么样了。
“对付何健的事情要慢慢来,现在的问题是寻找我的几个侄子的下落,找了半年现在总算是有了点消息,岸英和岸青据说是被杨家人送到了上海,但是小岸龙却是在长沙失踪了,怎么查都没有消息!”说完,文强整个人有些颓然!
周敦琬拍了拍文强的后背说道:“你一个人能查到些什么,这事还得那边派人去查!”
文强摇了摇头,说道:“咱们离开那边的时候,距离那事也已经有一年多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江西那边有查到什么下落,只是听说了那人又结婚了,嘿!真快啊!”
说完,文强的脸上一脸的冷笑,他和那个人倔了二十多年,很多事情上是他都是佩服那人的,但是唯独这件事情上,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原谅他。
对于这件事情,周敦琬真的没法说什么,这些都是他的家事,自己虽然是他的妻子,但是在这类事情上,她是真的插不上话,只好默默无言。
“我本来是想在长沙城待个几年好好的找一找,但是范杰这一回过来,我确实有些动心了!”文强一点也不瞒着妻子。
“他那边是什么意思,你去了之后只管对付日本人吗?”周敦琬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文强知道妻子担心什么,往紧里搂了搂妻子,认真的说道:“你放心,焕然不会让我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的,他这个人我是最了解的,从黄埔毕业这么多年,这个狡猾的家伙一次也没有和那边对上过,这小子精着呢。”
听到文强这么说,周敦琬终于是放下了心,“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北上?”
文强捏了捏妻子的鼻子,说道:“瞎说什么呢,具体的事情,我还没有和范杰细谈,他这马上又要去南京,说不定过年的时候会回来,到时候再说吧,我就算是要北上去北平也得是过完正月十五以后的事情,而且你也得跟着我去。”
“我去?”周敦琬一脸的不解,疑惑的问道:“我去做什么?”
文强将额头抵在妻子的额头上,轻声说道:“你这个燕大的高材生,不陪我去北平怎么行,我可不放心将你一个人放在长沙。”
周敦琬有些犹豫的说道:“那长沙这边就不用管了”
“不用了!”文强摆摆手,“这些事情还是交给范家的人手来处理吧,我相信找人这事他们做比我要合适的多,相对于他们而言,我有些太引人注意了!”
“嗯!”周敦琬紧紧的靠在文强怀里,默默的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其实有些话,两个人都没说。在长沙待的这半年,若说他们就完全不提心吊胆,这绝对是瞎说,这里距离江西只有一省之隔,许多真真假假的消息传来,让人总是忧心不已。
离开也好,眼不见以为净。老蒋打算纠集数十万的军队进攻江西苏区的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说实话,他们也却是为江西那边担心过,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而在同一夜,范家府邸,范源清正拉着范杰在书房细细交代。
范杰这一趟北上,若说范源清一点也不担心,那纯粹是胡说,但是这个时候,范源清又怎么能拉着儿子不让他去北上抗日呢,否则,连范家自家的家训都说不过去。
“父亲,您放心,儿子会小心的,肯定不会出事的。”范杰见父亲一直唠唠叨叨交代个不停,心里有些温馨的同时,也有些感动,“父亲,儿子只是北平宪兵司令部的一个参谋罢了,虽然是在前线不假,但并不是战斗在第一线的,所以安全上倒是真的不用太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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