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藩找上门了!
范杰也实在没有想到张维藩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二十九军之前的那笔货款到现在还没有结清,按说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张维藩躲着他吗?
“张参谋长现在在哪儿?”范杰皱着眉头问道。
“卑职已经请张参谋长都客厅用茶了!”赵祥赶紧回答道。
“恩!”范杰点了点头,看了眼实验室正在忙碌的众人,点了点头,这才下了山。
石景山华美公司会客室,张维藩正在慢慢的品着茶,这种顶级毛尖就是他自己也不能随时都喝到,倒是范杰这里,毕竟是出身长沙望族啊,这种东西从来不缺。
就在此时张维藩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笑声,抬眼看去,之间范杰从外面走了进来,“今天这是什么风啊,竟然将张参谋长这尊大佛给吹来了!”
“呵呵!”张维藩跟着笑了几声,站起来打招呼道:“范参谋长,久见了!”
两人坐好之后,范杰抬头开了张维藩一眼,没有多绕圈子,径直开了口:“张参谋长这回过来,可是打算结清上次交易的余款吗?”
“这个,这个,”范杰的一句话,倒是让张维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范参座,实话不瞒你说,二十九军现在真的是很困难……”
范杰摆摆手,止住了张维藩接下来要说话,“张参谋长,二十九军的情况,我知道的不比你少,加上我们范家在察哈尔收购毛皮的生意一向做的很稳妥,所以现在我也没有向二十九军的诸位长官催要余款的意思,所以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大家脸上都难看!”
张维藩不知道范杰究竟知道了二十九军怎样的情况,但是范杰的这一席话确实将他镇住了,张维藩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范杰轻轻抿了一口茶,这位张参谋长可真是个实在人,二十九军里面确实有不少贪财好色左右摇摆的小人,但是也确实有几位君子,就像眼前的这位张维藩,张参谋长,还有二十九军副军长佟麟阁,总参议萧振瀛,还有三十八师师长张自忠,为人都很不错。
不像另外几位,副军长秦德纯总想着要保存实力,暂编第2师师长刘汝明是个逃跑将军,而第37师师长冯治安,此人为人谨慎,做事小心,说实话,要不是基于资历和威望,在二十九军里面冯治安甚至宋哲元更适合当军长。
七七事变之时,下令二十九军就地反击的就是冯治安,当然这是后话,此时也就不提了。
范杰放下茶杯,开口问道:“我听说二十九军最近和察哈尔的土匪关系走了比较近啊?”
张维藩皱了眉头,断然否认道:“范参座,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二十九军当中绝无此事!”
“是吗?”范杰挑挑眉,“那怎么二十九军到了察哈尔这么久,也没听说要发兵去剿匪呢?”
“这个?”张维藩很直接的问法有些不大习惯,他像是有些难受的转了转身,含糊的说道:“那是因为我们在察哈尔还没有站稳脚跟,对察哈尔的各种情况并不熟悉?”
“是吗?”范杰这回连头也没抬,直接说道:“我看二十九军诸位长官对北平天津的舞厅酒会很熟悉啊,时常有人能在这种地方见到二十九军的一些长官!”
张维藩这回是真的没话说了,二十九军里面确实有些人在经济宽松以后便开始享乐起来,但是张维藩能说什么,兄弟们在山西穷地方待惯了,好容易出来了,有了点钱,能不好好找个地方,释放一下自己嘛。
范杰重重的放下茶杯,接着说道:“张参谋长,按说这种事情我是不该管的,军风军纪这种问题向来是宪兵三团,宪兵四团的职责!”
张维藩听到了这里浑身一冷,他差点都忘了,眼前的这位,可是宪兵司令部的人,想要折腾一下二十九军的军官们,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范杰接着说道:“但是二十九军将应该给我的欠款却都给了这些人,张参谋长,我范某人,有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张维藩赶紧满头大汗的说道:“恍然老弟请放心,我回去以后立刻禀报军长一定严查军纪,对这种事情严惩不贷!”
范杰摆摆手,说道:“介人兄误会了,小弟绝对没有插手二十九军军务的事情,只要二十九军将之前的余款早些付清就好,不然咱们以后的合作……”
说来说去,范杰还是将这个问题,绕了回来,张维藩的脸上不禁有些脸红,欠钱的人腰杆站不直啊,那几个混蛋谁也不肯来,只有自己与范熙壬有点关系,这才厚着脸皮上了门。
“焕然,现在二十九军的经费也不宽裕,自从军长兼任察哈尔省主席以后,少帅那里连往常的军费都扣下了一大部分,现在的二十九军日子过的也很难啊!”张维藩开始叫起了苦。
范杰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变化,脸色十分平静的说道:“这是我知道,少帅将整个察哈尔给了二十九军以后,自然不肯再担负二十九军往日的军费。不过二十九军自己也应当想办法呀,我不是没有提醒过你们,二十九军是穷,但是察哈尔的土匪日子过的可是很富裕的呀,只要二十九军的诸位长官稍微认真一下,那可也是一大笔收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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