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范杰的培训课程已经接近末期,然而就在此时一封调令打破了范杰的宁静生活。
兹调任范杰任北平宪兵司令部中校参谋处长一职,接调令之日立刻启程。
范杰对着送来调令的宪兵军官讲习会主任,试探着问道:“长官,事情怎么这么急,再有两天我这次培训就结束了,等上两天不可以吗?”
主任摇摇头,说道:“此事我也不太清楚,这封调令是从庐山直接发过来,想必是委员长的意思,对了,和这封调令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封信,给!”
范杰接过来之后,没有立刻打开看。
主任说道:“你回去以后,赶紧收拾一下,准备起程吧,我会让人将你送往火车站的。”
“是!”范杰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
主任却是一直盯着范杰离开,他知道的事情,可比自己说的要多得多,而且他知道,范杰手里的那封信会将一切事情都说清楚的。
“这又是一颗闪闪升起的明星啊!”主任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忙起来自己的事务。
范杰合上信封,心里叹了一口气。
信是师兄酆悌从庐山侍从室发来的,信中讲述了这一次急调范杰北上的原因:汪精卫马上要启程前往北平,会见东北军主帅张学良,商议民政军务。
对于这种事情。老蒋向是不会掉以轻心的,在询问了侍从室一些情况之后,范杰被随意当成一枚棋子安插进了汪精卫北上的队伍当中,当然,可以肯定的是被安插的也绝对不只他一人。
这不,范杰打电话通知小柳立刻收拾家里的东西,准备马上北上,回了一趟家,匆匆拿上行李的范杰来不及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被送上了火车。
穿着一身宪兵中校军装,拿着通行证的范杰自然是畅通无阻,好容易才找到了负责人,没想到还碰到一个熟人。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没错,坐在那里端着红酒正在品尝的正是范杰的堂姐夫彭襄!
惊奇的不只是彭襄,还有负责汪精卫出行旅行的曾仲鸣,虽然几经遮掩,但是范杰的来意依旧是瞒不过久经宦海的曾仲鸣的,他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海安,你们认识?”
“焕然!”对于范杰上了这趟火车,彭襄是极为意外的,他这一次是受曾仲鸣邀请北上的。
彭襄和曾仲鸣是在法国相识的,范杰堂姐范新群是法国华人圈里有名的新锐女画家,而曾仲鸣的妻子方君璧作为第一个考入国立巴黎高等美术学校的中国女生,其艺术造诣自然也是不低的,1924年方君璧的作品《吹笛女》作为第一位中国女性的作品入选巴黎美术展览会,当时巴黎各报竞相刊登她的照片和作品,被誉为“东方杰出的女画家”。
范新群在考入巴黎美校之后,自然与方君璧结识,同为法国华人圈子里的优秀女画家,两个人惺惺相惜,很快就成为了好友,而很自然的同为***党员的彭襄曾仲鸣很顺利的结识,加上两人都极好玩乐,自然很快成为狐朋狗友!
“仲鸣,这是我家妻子的堂弟,湖南长沙范氏高平堂子弟,来,焕然,见过仲鸣兄!”彭襄给两人相互介绍。
“见过仲鸣兄,”曾仲鸣比范杰年长10岁有余,所以范杰当然行礼!
“贤弟客气了!”曾仲鸣拱手示意!
彭襄开口问道:“小九,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你不是说你在宪兵军官讲习会培训吗?”
范杰族中排行第九,他自然不能照实说,心底早有腹案,他回答道:“是这样,姐夫,宪兵军官讲习会的学习已经结束,小弟调任北平宪兵司令部任职中校参谋主任,恰好搭乘这趟专列北上,只是姐夫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个,这个待会再说,仲鸣啊,你看是不是让人先给焕然安排一个包厢,天色马上就黑下来了!”彭襄和曾仲鸣两人的妻子都在法国,天高皇帝远的两人在国内自然是玩的很疯,这趟北上也是有几个北平的少爷们邀请他们北上,顺带去看看几个新火起来的京剧名伶。
范杰虽然不知道,他们俩到底在做什么,但很明显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外人面前还是要给他些面子的。
曾仲鸣很快就让人将范杰带下去安顿去了,等范杰出来这节包厢,曾仲鸣问道:“海安老弟,你家这位堂弟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你有点怕他呀!”
曾仲鸣的打趣,彭襄并不在意,他早已过了脸皮薄的阶段,对于曾仲鸣的提问,他笑了笑,回道:“仲鸣兄,你有所不知,我家这位堂弟可是个角色,当年革命正兴,他就敢独自逃家,和同学一起南下广州报考黄埔,对了,那时你也在广州对吧?”
“恩!”曾仲鸣点点头,听彭襄说了下去,“好在他父亲,我老岳父有几位学生是黄埔一期生,这才通知了家里,半年多没有音信啊,可把家里急坏了!”
“这种事,在那个时候倒是很常见,许多年轻人向往革命投奔黄埔,也是大势所趋!”曾仲鸣点点头。
“一路南征北战啊,哦,对了,那时候,他所在的部队好像还叫第三师,那支部队最早的师长好像是谭曙卿来着。”彭襄挠了挠头。
“对,是谭曙卿,你们湖南湘潭人,后来北伐开始之后才由顾祝同接任的。”曾仲鸣倒是有些印象,他那个时候跟在汪精卫做贴身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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