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范杰艰难的睁开眼,他感觉身下摇摇晃晃的,特别的颠簸,似乎自己正在被抬着走,街边昏暗的灯光照进了他的眼帘。
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昏昏沉沉的,现在根本就是一团浆糊,无法思考,就连视觉对周围光线的感触都变得无比迟缓。
范杰试图挣扎着起身,一动之间,浑身上下如针刺一般,无一处不疼,“呃!”痛苦中,范杰无力的躺了下来。
一旁扶着担架正在快速急行的汉子,发觉范杰醒了过来,急行中,惊喜的低声呼道:“焕然,你醒了,知道吗,你这次立大功了,出云号现在已经被我们炸沉了!”
迷迷糊糊中的范杰,听到了汉子说出的话,正要张口说话,此时脑袋一疼,剧痛,一连串混乱无序的记忆传来,头一歪,他又晕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发晴了,从窗户上可以望见东方发白的天空,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范杰此时正躺在床上,这时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
他仔细清理着脑中混乱的记忆,许久之后,范杰终于理清了自己脑中的思绪,明白过来了,他穿越了,附在了一名同样叫范杰的GM党青年军官身上,镜子里面那副不一样的面容,说明了一切。
这名叫范杰的GM党青年军官毕业于黄埔军校四期,和谢晋元,张灵甫,胡琏,刘玉章等人是同期同学。
从黄埔毕业后,范杰从第三师第9团的一个排长开始干起,北伐中几番血战,直升为连长一职。
1927年5月第三师在徐州与直鲁联军激战,不想四一二事变传来,整个第三师上下军心浮动,战场上更是伤亡惨重。
是役,范杰所在的三师九团团长萧炳煌以及三营营长,副营长一一殉职。范杰遂以新任三营副营长的身份代理营长。
后来一路北伐,几番血战,范杰终于坐稳了副营长的位子。
1928年7月,根据编遣决议,以第3、第14、第54三个师以及第9军教导团缩编为第2师。师长由第9军军长顾祝同当任。
中原大战中,范杰在王敬久麾下任职,所在的第二师奉命与冯yu祥部争夺陇海铁路上的田庄车站,双方战斗进入胶着状态,第二师在伤亡四个团长后,王敬久受命一举反击成功,深得顾祝同的赞赏,战后即升任旅长。而范杰也随之升为少校营长。
1931年底,王敬久调任国民政府中央警卫军第一师副师长,时值顾祝同任军长兼第一师师长,范杰也随王敬久调至中央警卫军第一师任少校参谋一职。
校长蒋jie石下野后,警卫一师被改编为第五军八十七师,原二师师长楼景越调任八十七师师长,但一直随蒋jie石待在浙江溪口,未到任。
淞沪抗战爆发后,八十七师归属第五军麾下,军长张zhi中兼任师长,王敬久仍任副师长。而范杰本来要去下面的部队任营长一职,也给耽误了下来。
2月16日,八十七师到达南翔增援十九路军作战,奉命担任胡家庄沿蕴藻浜北岸经曹家桥至吴淞西端之线的防务。
2月20日,日军第九师团向吴淞、庙行地区猛攻。王敬久奉张zhi中的命令,以孙元良旅增援庙行,以宋希濂旅由纪家桥渡河出击,威胁敌侧后安全。在十九路军第六十一师的配合下,将敌大部歼灭,挫败了敌人的进攻,灭敌三千余众。
3月1日,日军在闸北、江湾、庙行各方面都发动了进攻,用重炮、野炮、钢炮以及飞机连续轰炸,步兵则乘势进击,宋希濂部第521团多次与敌展开白刃战,双方伤亡均重,最终固守了阵地。
与此同时,日军总指挥白川义则密令第11师团,利用浏河方面中国兵力单薄的弱点,在七丫口、杨林口、六滨口等地强行登陆,侵占浏河。
浏河的失陷,使中国军队侧、后方均受严重威胁,于是,不得已于3月1日晚全军退守嘉定、黄渡的第二道防线。
而范杰头一次清醒过来的时间正是1932年3月1日夜。此时已是3月2日的清晨,范杰被送回了范家在法租界的别墅。经过许久的思考,范杰终于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原来在后世有着民国第一杀手王亚樵早就开始策划炸毁RB国天皇旗舰“出云”舰,他命令敢死队员龚湘龄选拔7名水性娴熟者在闵行地区秘密训练,再挑出其中最出色的两名乘渔船将一个改装水雷准备放置在“出云”号的舰底。
这个水雷是利用一枚仓库中找到的旧水雷外壳。经重新配制引信,装好500磅炸药,并特别把40只空的火油桶密封好,固定在一起,再将水雷固定在下面,以便使潜水员能在水中推行水雷又不被发现。
1932年3月1日由兼任吴淞要塞司令的156旅旅长翁照垣暗暗护送至“出云”舰附近。为了确保事情的成功,迟滞日军对第五军和第十九路军的追击,早已跟随老长官王敬久加入蓝衣社,成为调查科成员的范杰,在此时奉命率自己的小组参加了这次行动。
虽然水雷被密送至“出云号”舰底,但是由于长江口水流湍急,水雷一直未能很好地固定,一向水性娴熟,自幼在湘江里打滚的范杰也游了上去,与其他一起死死的顶住了火油桶,就在范杰就要顶不住的一刹那,一道肉眼难见的黑洞在范杰身前冒了出来,一下子就附在的范杰的胸前,而此刻这一股巨大的力量,顶在范杰的胸口,使得水雷死死的贴在了“出云”号的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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