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冢月仔只是猥琐,可不是软蛋,莫名其妙被人推翻在地,当然是勃然大怒。飞速翻起身来就要和对方干仗,但对方似乎也没打算就此放过他,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知道你小子害我们损失了多少弟兄吗?”
大意了!!樱冢月仔心道。一时的热血冲动,忘了自己是有职业的,这种时候应该飞速后撤拉开距离才是,怎么主动向人帖了上去呢!太不理智了。樱冢月仔这还进行战术分析呢!对方的话也压根没听到耳里。倒是他的兄弟们反应更快一些,连忙上来把二人给拉开。
“发生了什么事?”茫茫的莽莽疑惑地问道。对樱冢月仔的愤怒显然不是个别现象,从树林里出来了的云端玩家个个都满脸怒容地瞪着他。
“你是不是和那个叫水深的家伙串通好的!”有人吼道。
樱冢月仔一听这话更怒了。比刚才被人推翻在地还要怒,跳着脚大喊:“孙子才和水深是一起的呢!!”
声音大了点,立时就成了地图兵器。水深本来就离这里不太远的,他的兄弟们也在这附近有不少,把这话都听了去。无疑都被樱冢月仔给骂了,非常不爽。
“到底发生了什么?”茫茫的莽莽皱着眉头问。
美女总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在不同的场合可以发挥不同的功效,有时会是催化剂,有时却会是温和剂。比如现在,茫茫的莽莽再次说话后,对方总算没有再乱吼,心平气和地说:“过来的时候遇埋伏。”说完又瞪了樱冢月仔一眼。
“什么埋伏?”茫茫的莽莽连忙问道。
“对方埋伏在我们必经之路的树上,等我们路过时,大范围的法术攻击突然释放,没有人闪得掉,全死了。”这玩家说着。
“怎么会这样……”樱冢月仔怔住了,他可以想象如果是这样一波伏击的话损失会有多大。
“这应该问你吧?”对方阴阴地望着樱冢月仔,显然对他疑心不减。
“这不关他的事。”茫茫的莽莽说,“都是我出的主意,从树林里遇到那个新人玩家开始,看来这是他们有意设计出来的一个圈套。”
“……”对方看看樱冢月仔,又看看茫茫的莽莽,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突得又是一声暴喝,又是一个新出林子的家伙挤了过来,怒目瞪向樱冢月仔,另一手还死死揪着一人,正是本次任务的保护对象托德。这人,当然是纵横四海的会长无誓之剑。
“这……这是一个圈套……”樱冢月仔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虽然他们只是无心之失,但犯错就是犯错,何况还是这么一个重大的错误……
“和他们无关,是我太大意,被人骗了。”相较之下,茫茫的莽莽显得更加坦然一些。
“你是谁?”无誓之剑望向她。负责联系佣兵团的都是倒影年华,无誓之剑是连各团长都没全认清的主。
“我是谁很重要吗?现在还不是追究问题的时候,水深的人很有可能在周围还有布置,还是快些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等过了这段,你再来追究责任也不迟。”茫茫的莽莽平静地说。
“说得对!”有人出声附和。顾小殇也刚从树林里走出,正好听到这话,立刻快步走了过来,很欣赏地打量着茫茫的莽莽:“妹子,你是哪个佣兵团的,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我?我不是哪个团的,只是跟朋友一起出来玩玩。”茫茫的莽莽说。
“我叫顾小殇,怎么称呼?”顾小殇朝她伸出手来。
“茫茫的莽莽。”两个女人气场十足地握了一下手,周围一帮纯爷们都看得痴了。顾小殇也正在疑惑着说:“茫茫的莽莽?月夜城的那个?”
“是我。”茫茫的莽莽点头。
顾小殇、无誓之剑,还有其他云端玩家都有些面面相觑。由于中途的银月消失事件,茫茫的莽莽在描述银月的卑劣生涯时被多次提及,樱冢月仔倒是没说这女人其实也在队伍当中。
故事中茫茫的莽莽被泼脏水,被抛弃,大家都琢磨着这肯定是一位忧伤的怨女,此时一见本人却知绝不是那么一回事。就眼下这混乱局面下镇定的模样,就比大多数纯爷们要强。
讨论尚不及继续,后续玩家不断地从树林子里钻出,囤积的人越来越多。无誓之剑开始忙于整理人员,直到最后一大堆战士一边摇着树一点一点挪了过来。
“你们这是搞什么?”无誓之剑诧异。
“我们如果一起停止摇树,对方的攻击不是又要到了。”一名战士回答。
“行了,这里如果还要有人,我们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吗?”无誓之剑说。
众战士听了恍然,终于停止了摇树,大家都有些神经过敏了。
“人都出来了吗?”无誓之剑问着,按理这些战士就应该是最后撤离的,他甚至想过这帮家伙很有可能是没法活下来了。因为他们一停止摇树,树上的攻击恐怕会立刻发动起来。想不到这帮家伙居然还想到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停止摇树,直到离开对方攻击范围的办法。
“还有公子精英团的人在后面,说是断后。”一名战士回答。
“断后?敌人过来了?”无誓之剑紧张,连忙要组织进行抵抗。
“行啦,已经都收拾了,就是几个潜行的盗贼而已。”公子精英团的六人牛气轰轰地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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