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回身面对樱冢月仔,正赶上他用一种非常钦佩的目光仰视着顾飞。
“你找我有什么事?”顾飞问。
樱冢月仔抹了把嘴:“早上那美女,叫什么名字?”
“呃?你连这都没问出来吗?”顾飞见识过樱冢月仔那无耻的纠缠,虽然也知道茫茫的莽莽也是意志坚定,极其倔强的类型,但两人相较之下,总会分个高下,顾飞本来是看好樱冢月仔的,因为他的无耻猥琐已经让整条交易二街的人为之倾倒。
樱冢月仔略有几分颓然地摇头:“狠,那女人太狠了。”
“怎么?”顾飞问。
“早上我跟着她一直去了练级区,直冲高级地带,我还当她是要和我一起越级开练了,到了那里,她突然就抱住我……”
“哇,太火爆了吧!!!”顾飞惊呼。
“是够火爆的。”樱冢月仔苦笑,“然后就被十几只小怪团团围住,再然后就直接回城了。”(本来想让樱冢月仔用更火爆的词汇来形容,但想最近和谐之风吹满地,估计用了就成口口了……)
顾飞目瞪口呆:“那她呢?”
“比我死得还早。”樱冢月仔说。
“太彪悍了。”顾飞说。
樱冢月仔痛哭流涕:“我好后悔啊……”
“知道厉害了吧!”顾飞替他叹息。樱冢月仔是弓箭手等级榜上排名18的人物。能到这排位,经验值恐怕距离升上41也不远了,但眼下这一挂……啧啧,顾飞对着樱冢月仔用了个鉴定术,等级标着个39。
“我当时怎么会紧张了?我为什么没有乘此良机摸上两把!”樱冢月仔不住地懊悔。
顾飞:“……”
“如果是千里兄弟你,一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樱冢月仔仰慕的目光又投过来了。
“我要走了。”顾飞已经不想和这人多说话了。刚才这人往顾飞身边一站,就能引起云中牧敌对他的误会,可见此人的形象已经是多么的深入人心。
“哎,别忙走啊!你还没说那女人叫什么呢!”樱冢月仔连忙来追,掉了一级倒没有让他的速度落下多少,还是不输顾飞的。
面对云端城流氓团伙的领袖,顾飞觉得自己非常有义务保密女孩的信息,即使对方是茫茫的莽莽也应该如此。事先征求一下茫茫的莽莽的意思倒是一个很合理的作法,但问题是此刻茫茫的莽莽并不在线。
“我不知道。”顾飞只好这样说。
“怎么会?你们不是认识吗?”
“咱俩也算认识,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顾飞举了个鲜活的事例。其实他是听过来着,只是没记住罢了。
“我叫樱冢月仔。”樱冢月仔说。
“嗯,她没这样对我介绍过她自己。”顾飞说。
“不会吧?”樱冢月仔眯瞪着眼,企图从顾飞的表情分辨出他话的真假。
顾飞眼睛突然一亮,指着樱冢月仔的身后:“看,美女。”说完调了头就想跑。
结果樱冢月仔对于顾飞那句话居然置若罔闻,头都没朝后扭一下,立刻迈步追赶顾飞,没跑出几步就已经赶到顾飞身前把他拦住了。顾飞对此自然大为惊讶,想不到樱冢月仔竟然会不上这种当。
樱冢月仔叹着气,摇着头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什么意思?”顾飞不明白他为什么没头没摇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一片森林里最高的那棵树木,总是会先被大风吹倒。那姑娘就是我眼中的森林里最突出的一棵,我这股大风从此只会吹向她。至于其他花花草草树树的,已经根本不在我的视线之内了。”樱冢月仔忧伤道。
樱冢月仔对成语的使用和解构令顾飞叹为观止,更惊讶地当然是这家伙似乎是在用这话表达他是一个对感情认真专注的人,这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乘着他忧伤的劲,顾飞转了方向又想溜走。樱冢月仔看起来对于死缠烂打一个男人缺乏持久的毅力和兴趣,这次竟然再没有追来。顾飞回头观察情况,看那家伙孤独地站在街道上,似乎也有几分可怜。一时同情心起,朝他挥了挥手:“我打听到她名字的话会告诉你的。”
樱冢月仔大喜,一个箭步又追了过来:“真的?”
“真的真的……现在,你让我先走吧!”顾飞说。
“兄弟准备去哪?”樱冢月仔的意思看起来是想送顾飞一程。
顾飞怔了怔,突然想起一事,飞速看了眼时间,同时看到一直在闪的消息提示。
时间让他哀号,之前一直没功夫看消息也让他很忧伤。
此时已经七点零三分,佣兵对抗赛可是七点准时开始。顾飞和云牧行会的人纠缠太久,居然耽误了时间。
而这一场比赛看起来并不如何激烈,因为顾飞没有到场几人都只是淡淡地询问了一声,根本就没人急切。顾飞心有不甘,告辞了樱冢月仔急匆匆赶到佣兵大楼外的传送阵,但一板一眼的系统大神岂会容忍这种失误,传送阵此时已是只出不进,顾飞尝试了各种姿式,一无所获。
正准备发消息向佣兵团的同志们打听一下战况,传送阵白光闪动,五个熟悉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这么快已经被传送出来,且五人都是一脸轻松,这场比赛的胜负已经不需多问。
碰头后的六人自然是朝小雷酒馆去了,沿途顾飞向五人打听,得知对手也只有六人,且没有什么顶尖高手后,心中好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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