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总是在指缝中悄悄溜走。
不知何时,我也已经变成人群中的那个大叔,不会被人注目。每日上班,下班,慢慢的被社会同化。
有谁会记得这世界我来过?
——————————————————————————————
有过暗恋的人吗?
我有过。
那时候还是初中,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我们是坐在同一排的,每个月总有一段时间能当同桌。说到这里就要提一下我们那不科学的排座,直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不爽呢。
我们那个是重点中学,每个班的学生最少也有八九十人,记得二班还是五班来着有一百一十多个人。教室大家知道,总共就那么大,装这么多人说实话真挺为难。桌子一排有六个,中间四张,旁边各有两张,过道只能让人侧着身子过去。
就这六张桌子要坐七个人,前两排更倒霉,八个人。中间的四张坐五个,想想就能知道有多挤了吧。而且就这座位还要按成绩排呢,成绩比较差或者天生很高的人只能坐后面,挺憋屈的。
但是对我来说,那段时光无法忘记。
初中么,免不得要聊聊八卦啊之类的东西,重点中学也一样。她总是喜欢看一些杂志,偷偷摸摸地藏在桌子底下看。她也不想想,第三排就在老师眼皮底下,低头一看就能发现你在干什么——我也好不到哪儿去,陪她看的人就是我。
罚站是家常便饭,没收的书能堆满七八个纸壳箱。
我们一般都看什么呢?
有时候看明星八卦,有时候看小说,有时候看《意林》,有时候看《科幻世界》和《奇幻》。后面那些基本都是我买的,现在家里还有《奇幻》的试刊号和创刊号,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
碰到史、地、政、生和音乐课时我们还会小声在底下嘀咕,反正老师不管。说说这个明星又怎么怎么啦,说说拓拔野到底会在雨师妾和姑射仙子里选谁啦,聊聊沧月的《织梦者》、九把刀的《月老》、可蕊的《都市妖奇谈》啦,讨论一下这个科学到底“科不科学”啦……
我是雨师妾派的,她认为我是邪道。
教地理的那个老太太总是一开始把板书往黑板上一抄就对我们说:“这节课讲到这里,剩下时间自习。”,所以大家很喜欢她。记得看《月老》的时候就是地理课,看完后她就开始哭,弄得我们像俩白痴似地被人围观。
有什么好哭的,我就没哭——家里看的时候已经哭过了。
记得换座到靠窗时是最开心的时候。虽然周五扫除我们要负责擦窗子,但平时第一个享受到微风轻抚的也是我们。和煦的春风,炎热的夏风,萧瑟的秋风,冬风……大冬天的谁开窗子,找死么。嘛,冬天有暖器,靠在暖器上很温暖哦,不过靠太久出去吹个冷风就得感冒。
还记得她有次曾跟我细数班上都有谁暗恋她,一连数了三四个人,最后忽然指着我说“你也是一个”。当时我差点没蹦起来,幸亏没有,否则得多丢脸。
她看着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就拍了我脑袋一下,问我什么时候给她写情书,还把其他人的情书拿出来给我看。那文笔……真是愧对我们文科班的名号。要我写,我能给你写出个花来。
当你以为我们会成为一对的时候,我只能告诉你,什么都没发生。
因为那时候我已经离开了那个班级,那所学校。
————————————————————————————————
有过初恋的人吗?
青涩,甜美,就像一个青苹果,吃一口有酸有甜的初恋。
不得不说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当初暗恋的对象慢慢的被埋在心底深处,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想起。间隔越来越长,渐渐地也就平息了那份爱恋。人总是关注着眼前,我也一样。
高中一年级,我上了全市最差的那所高中。怎么说好呢,这学校人很少,所以再也见不到以前那拥挤的班级。每个人都能有张属于自己的桌子,换座也不再按年级排名,而是每周从前往后轮。对学校来说,能上一本A段就值得大肆宣扬,二本都少,考上个三本都算不错——比如我。
那时候也不像其他高中的学生每天为了升学而努力学习,很多像我一样的人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种。看似无忧无虑,却是以未来当做资本。
自己满足就好,你说呢?
每个星期租上五六本小说不分白天黑夜的看,时刻与老师做艰苦卓绝的斗争。全宿制学校就这点不好,有时候还没等星期天放风书就看完了,只能学习。
那段时间,我发现自己对班级内一个女孩有种特殊的感觉。总是想和她一起呆着,捉弄她,和她说话。她是个很娇小的女孩子,身高也就到我胸口,至今没变。我承认自己不是个擅长掩饰的人,没过多久同桌就发现了我的暗恋。
在他的撮合下,暗恋转向明恋。
当初花一样儿的情书没送到那个女孩儿手里,却送到了另一个女孩儿手里。
恕我不能透露那个女孩叫什么,因为直到现在为止我所有密码都是她的名字后面加上5211314,银行卡密码是和她正式恋爱那天的年月日。说我痴情也罢,傻也罢,总之这就是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